好在,笈多帝队在安营扎寨的时候太多粗糙,像魏军严格要救的壕沟,拒马、箭塔,哨楼什么的统统没有,只有一圈半人主的木寨墙,在阿密多罗揭多的命令下,众笈多军队将士举起手中的刀斧,疯狂的砍向那些寨墙,很快就把寨墙砍出不少豁口。
有了这些豁口,那些笈多帝队将士就像缺口的洪流涌拥着向魏军冲去。
千人盈城,万人盈野,人数只要过万,那就无边无沿。两个整编的普利特那(师)进攻魏军一个营,区区三个千人部组成的阵线,就像一条单薄堤坝。试图挡住迎面而来的骇浪惊涛。
就在魏队阵形后方五里,有五六百多名魏军将士围着一群魏军文职军官,这就是刘牢之先遣支队所部参谋和各领军将领。
这是一次试探性的作战,主要是衡量一下笈多军队的真实实力和作战战术特点,为将来与笈多帝国大规模作战提供情报参考。
“其弓箭手数量莫约八千,最多不会超过一万,对射十六轮,仍有余力,可见其平时训练有素。”
弓箭手是一个非常耗费体力的职业,由于拉弓射箭的时候需要集中全身的力量,所以不少弓箭手的肌肉都会拉伤,即使是一石弓箭手,每一次作战仅仅能发射一壶箭(十二至十五箭),哪怕是体能更充沛者,最多两壶,恐怕也要半个月不能复原。弓箭手同时也非常难练,即使不要求精度射杀,他们能射中大概方位也需要三年多或以上的时间进行训练,经过观察参谋部发现,其弓箭手相当训练有素。
接着,又有参谋用望远镜观察到了情报道:“参战将士伤亡接近二成,酣战不退,士气高昂,不失为强军!”
“进攻乱而有序,指挥若定,不失为劲敌!”
刘牢之望着如同大海中一叶扁舟的谢玄部,刘牢之暗暗着急:“谢幼度,你可千万要顶住啊。”
说来也是可笑,在历史上谢玄可是刘牢之的顶头上司,在这个时空,谢玄却一直屈居刘牢之麾下,从刘牢之为营校尉时,谢玄就是别部司马,等刘牢之升为一军主将,而谢玄却是刘牢之麾下的一个营校尉。其实这都是冉明的一种恶趣味。
不管刘牢之如何聪明,还是谢玄如何能干,反正对于冉明的命令,他们都是不打半分折扣,坚决执行。
“铛铛铛铛……”羽箭飞掠过八十步的距离,猛地从半空中一头扎下。砸在魏军的队伍中,宛若雨打芭蕉。
“吱——吱——吱!”战兵都伯洪大有奋力吹响嘴里的铜哨子,然后低下头,用头盔阔沿迎向羽箭来临方向。位于魏军雁形阵最先两排,总共八百多名战兵也微微低下头去,尽量用头盔的阔沿和前胸甲,面对羽箭。同时,继续迈动整齐的步伐,继续朝敌军推进。
这一战关键点不是别的,正是把笈多军队那些骑兵堵在营内,如果没有骑兵的缓冲距离,他们的骑兵根本无法发挥战场上应有的作用。可是如果把这些骑兵放出来,在战场上数千骑兵的作用可是大过上万步兵。
尽管魏军有不少克制骑兵的办法,但是以步克骑,伤亡却再所难免。以血肉之躯面对高速奔驰的战马,这都是拿人命去堆彻胜利。
冷锻而成的钢盔和胸甲,将绝大多数羽箭都弹得倒飞出去,没给弟兄们造成任何伤害。但是,偶尔也有一、两支因为角度问题,或者其他各种莫名奇妙原因,恰巧射在了胸甲和臂甲的衔接处,或者射穿了其他需要保持灵活性的薄弱点,如咽喉或眼睛,却让中箭者呻吟着倒地。
空出来的位置,很快被更后排的战兵们迅速填补。整个军阵,顶着狂风暴雨般利箭,继续向前。没有人停下来,也没有人试图转身。尽管队伍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