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几秒,才想起来昨晚的经过。
折腾一夜,不仅没打探到冷厉的事情,自己还睡得跟死猪一样。
看看眼下他巴巴的手脚并用地缠着许知之,就知道自己睡觉多不老实了。
郁棠略略心虚了下,脑中的小灯泡就亮了。
现在他不能偷溜。
一偷跑,显得自己多理亏啊。
再说,昨晚他明明是趴在桌上‘睡着’的。
是许知之‘故意’把自己抱上她的床,让自己跟她同塌而眠的。
都怪她‘太好色’了。
‘无辜’的郁棠越想,眼睛就越亮。
他看了眼大天四亮的天色,又看了眼睡得很不安宁的许知之,好像她随时都能醒一样。
郁棠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胸口的衣领扯开了一些。
然后抱住胸口,装腔作势的大喊一声:
“啊!”
喊完还瑟缩一般地缩进了墙角,一副被轻薄的良家妇男模样。
郁棠面上羞怒、心里得意的窃喜。
一会儿许知之肯定会对自己赔礼道歉、又哄又割地赔偿的。
他甚至在想,一会儿该提些什么要求了。
谁知道,许知之一醒过来,第一句话居然是:“真恶心!”
跟自己同床共枕的第一天清晨,她居然嫌恶心?!
郁棠都快要气炸了。
他怒瞪着许知之,气急败坏地吼道:
“许知之,你说谁恶心呢?”
许知之:“……”
她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是做噩梦了啊。
只是怎么会梦到末世?
甚至还梦到郁棠在末世里,被丧尸扑倒?自己却无力施救?
她怎么会做这种梦呢?
“郁棠。”
许知之看着一脸怒火的男人,想起来郁棠昨晚是留在她这里过夜的。
出于对梦里场景的历历在目,她忙关切地看向郁棠,问道:“你没事吧?”
郁棠一脸铁青:“你说呢?!”
许知之看着生气勃勃的男人,遂放了心。
她舒了口气,道:
“你没事就好。”
说着就要起身下床。
郁棠却连忙堵在她的面前,倔强地看着她,怒气沉沉地道:
“许知之!你刚刚说谁恶心呢?!”
许知之真是太过分了!
刚刚还在骂人。
转眼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一如既往的关心他。
呵,女人!
都是善变的大猪蹄子!
许知之头疼了。
她说的自然是梦中的丧尸,以及梦中被丧尸流了一身口水的……郁棠。
但这些话,该如何向眼前的郁棠解释呢?
许知之慢吞吞地抬头,看向郁棠,认真地道:
“这是个美丽的误会,你相信吗?”
郁棠冷哼一声,想也不想地立刻否决了:
“不信!”
其实……郁棠此时远没有他外表看起来的气势汹汹。
因为他的内心,十分担心自己昨晚的把戏被许知之拆穿了。
做贼心虚的心理。
于是在气势上,就更加的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