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在一匹匹绸缎、香云纱上拂过,她想给孙女最好的,让她出门在外,不要让人看轻了。可理智上却知道,好的并不适合家里现下的情况。
“妈!你看,这两匹哪个给心儿做衫子合适。”进入六月,天就热了,李乐仪抱来的两匹都是香云纱。
要知道香云纱做成的衣服,穿上在身上不但滑爽、凉快、不沾皮肤、轻薄而不易折皱、柔软而富有身骨,就是对皮肤也有除菌、驱虫的保健作用。
见婆婆半晌不语,李乐仪不免疑惑,“妈,都不好吗?”一匹素白,一匹松青,哪个颜色做出衫子,再在领口衣袖上绣上花色,都会很美呀!
“不合适。”心下一叹,老太太从背后抱了两匹同色的细棉布出来,“白色的做衫,松青的做裙,我再选一块浅蓝做成旗袍。”
“妈,只做两身吗?”李乐仪拧着眉不满道,“夏天出汗多,怎么也得四身,还有秋天……冬天……”
“乐仪!”老太太将手搭在儿媳肩头,直视着她的眸子,劝解道:“按你这样来,心儿和你爹……白做工了……就是我们祖孙三代的嫁妆也白捐了……”
李乐仪一凛,头脑清醒了几分,却犹自担心,“那心儿……秋天穿什么……”
“她去的是姜家,那表姑爷现在是省城的市长……吃穿上只会比咱家更好……”只是会身不由已,危险重重!想着老太太捂了捂砰砰跳的胸口,推了推李乐仪,“赶紧回去,把你那些东西都收起来。别等会儿,慧宁从山上回来见了。”那就不是个省心的主,闹大了,手里的这点东西怕是保不住。
婆媳俩缩在屋里做衣服,做鞋。姜言也没闲着,找老爷子偷偷地要了枚小黄鱼,躲在二进奚兆玮家的空屋里,打制金针。
毕竟回魂七十四针,用金针的效果要比银针好。先前想着不必那么奢侈,如今要去省城,姜言心里多少有些没底,就想多备些东西在身上,用以保命。
金针打完,她又用先前采的药材,做了些迷药、金创药、毒药、解毒丸、养生丸。给老爷子留了些在家,剩余的都带在了身上。
两天的时间,转眼就到。
青坪镇的火车站前,老爷子、奚承宜、奚兆玮祖孙三代围着姜言,絮叨个不停。
“心儿,到了省城照顾好自己,一切以安全为重。”老爷子抚着姜言的头殷殷交待。
“心儿,若是方便,去电力大学看看你三哥。”奚承宜紧跟着插嘴说道,自家老三兆晖就在省城上大学,省城不解放,暑假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心儿过去,正好两兄妹在省城见了面,能扶持一二。
“说什么呢?心儿别听你爸的,顾好自己,你哥那么大的人了,不用理他。”他可是知道的,当初三子上学时,他们一帮学生为了抗ri,经常参加一些游学活动,时不时的就被警察厅的人抓去。
到了孙子这,虽然时代不同了,抗议的对象也不同了,怕也不例外。可别让孙子将危险再带给了孙女,“心儿,一切听组织的,去了省城可别私自行动。”
“爷爷、爸爸、小五哥,你们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省城的事情一办完,我立即带了三哥回来。”姜言说着,伸手一一抱过三人,“爷爷,我给你和奶奶配的药丸别忘了吃,要好好地等我回来。”
“好!好!”老爷子扭头抹了下眼角,摆手道:“上去吧,等会车就开了。”
广播响起,已经在催了,姜言一边回头摆手,一边上了火车。
车门内霍灵均和姜言带来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