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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章:鼠辈
    稍微一叙礼、寒暄,分上下坐下之后,孙承宗便向刘应坤问道:“奉节来找老夫何事?”声音不咸不淡。 由于刚才孙承宗在大帐里的态度,刘应坤已经预感到孙承宗很难被说东,于是还是按照原来的想法,拱了下手,忐忑而又略带尴尬的说道:“回大人,在下是受魏公公所托而来……” 说到这里刘应坤听了下来,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怕孙承宗勃然爆发,他好快速溜走。 要是在以前孙承宗一定会爆发,救友与站队,一边是小义,一边是大义,若是在以前,孙承宗只能取大义而舍小义,把刘应坤大骂一顿,但听沈清平一席话之后,他心境已变——他感觉这稳定军心之法一旦呈上,自己在天启帝的心里必然更重一层,自己所求,天启帝一定会慎重考虑,心宽之下,也就没了暴躁的必要。 而刘应坤见孙承宗没什么反应,只好继续忐忑的说道:“魏公公说大人德高望重,才比周公,愿与大人一同附着皇上,高攀龙高大人之事可与他一起商量。” 什么一起商量,这分明是要挟,下一刻孙承宗就想发怒,但转而一想,此时法做出来,只怕会抵消些奏章的作用,因此他咽了口吐沫,平淡的说道:“老夫老矣,辽东之事已令吴焦头烂额,已无意于朝堂,夜已深了,刘大人请回吧。” 孙承宗说到这里,刘应坤愕然一愣,他楞的原因不是孙承宗驱赶他,而是孙承宗的语气很淡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烈。 “难道他是救友心切?” 刘应坤一边起身告辞,一边想着:“此时或有可为,不如我明天再来……如果他答应了毕伟首辅,如此一来,我青云可待。”想到这里,刘应坤精神一震。 而他刚到了帐外,就听到一道怒骂声:“鼠辈!” 这一刻刘应坤的心里犹如一团冰焰,又怒又凉,但随即心里疑惑:“他怎么会置老友于不顾?” 而在此时沈清平也在床上沉思着,思索着未来的路,在明代这个东林与魏忠贤的争斗中自己该如何,自己这个小小的六品武官在大明朝犹如过江之鲫。还有就是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屈居忍下不是他的性格! 而且他也明白在官场上职位越高质保能力也就越强,这也是他竭力帮助孙承宗的原因,他清楚以他现在的职位在官场上还没能力自保。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点情怀的缘故。 他更明白的是他现在好像已经不由自主的站在了东林党的这一边,对于东林党,从文献上他是了解的,但他有自己的看法:东林党里虽然有竭诚为家为国者名单大多数都是为着一己之力,有家无国,有己无人,因私利而弃天下,这一点让沈清平很不舒服。 但沈清平不能否认的是,东林党的这些行动实际上是在和皇家争夺国家的‘治’权,不依不挠,悍不畏死,这一点又是很可敬的,因为这里面隐藏的是一点自由的精神,而这一点自由的精神后来又被黄宗羲发扬光大,黄宗羲提出以天下之法取代皇家的一家之法、‘天下为主,君为客’‘天下之之乱,不在一姓之兴亡,而在万民之忧乐’这里都包含着反封建的自由的精神,包含着士大夫与皇家对国家‘治’权的争夺。 而其实在‘治’权的争夺上,从古至今就一直没停止过,从丞相到宰相再到宋代的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再到首辅,皇家对治权是一直回收的,而这一点精神沈清平认为难能可贵。 而至于魏忠贤,此时此地沈清平对他的看法也很复杂:一方面他是皇权的走狗,实际上是对这一点自由的精神造成了打压,但另一方面在大是大非方面还是可以的,比如在抵御外敌方面,魏忠贤确实是功不可没。 “我该如何?” 沈清平沉思着,慢慢的倦意上涌,沉沉睡去。 …… 第二天清晨,旭日东升,是一个朗晴天,沈清平洗刷完毕,赵武就端了一黑瓷盆热汤走了进来,然后一边拿着碗筷一边笑道:“大人,你以后天天能喝羊肉汤了。” 沈清平闻言却愣了一愣,问道:“怎么?” 来此久了,沈清平知道‘何必食肉糜’在这个时代实在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而在军中只有四品以上五官才两餐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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