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地板都在震动,仿佛全世界崩塌的声音。
左译明明说了一个小时之内回去就可以救他的,他骗了她
付思甜看着火海。
她眼中都是无助和茫然。
不会的,左译绝对不会死的!
他是来救她的,怎么可以比她先死?
付思甜像是疯了一样拼命朝爆炸的地方跑,然而有人抓住了她,他们像是个巨大的蜘蛛网,无数的手牢牢拽着她,让她无法挣脱。
“放开我”
睡梦中,付思甜十分痛苦地挣扎着,“我要去救左译,你们放开我,放开啊!”
梦呓的声音不大,却越来越清晰。
陆北哲听着甜甜的梦话,胸口起伏得厉害。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嫉妒,毕竟左译为了救甜甜,现在连是生是死都还不知道
但,心里依旧酸涩。
控制不住的酸。
左译,你千万别死!
他可不希望甜甜的心里永远愧疚自责,然后把“左译”这个名字刻在她的心尖儿。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连呼吸都异常困难。
陆北哲手按住自己胸口,觉得那里被什么怪东西填满了。很复杂的情绪,或许是抑郁,又或许是更深的纠结,凌乱无章地交错着,挥之不去。
手肘撑起了身子,他沉默无言地看着甜甜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始终移不开目光。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他轻声安抚,“放心吧,左译一定不会有事。”
手顺着她的发。
那细软的发摸起来比丝绸柔顺,衬着女孩白皙的脸蛋更加的出尘灵透。
甜甜是这般的娇贵、脆弱,仿佛那易碎的琉璃,一落在地上便什么也不剩了。
他一心想将她捧在手心珍惜,然而在她最需要被保护的时候,在她身边的人却不是自己
男人想到这儿,脸色沉如冰雪。
他在暗自生气,气他自己。
这时,付思甜眉头突然紧紧皱了起来,两手捏成了拳头,额头上溢满了汗。
陆北哲见情况不对,急忙想叫醒她,“甜甜?你怎么了?甜甜你醒醒!”
然而女孩像是被梦魇给迷住了,无论他怎么叫,她都没有清醒的迹象。
“甜甜?甜甜你快醒一醒。”
男人的大手抚上女孩的脸,“好烫!”
这烫手的温度,发烧要比之前更严重得多!
陆北哲几乎立即就意识到了甜甜病得很厉害,他急忙为她穿好衣服,抱着她去了医院。
“医生,我妻子怎么样了?”
医生用英语说:“着了凉,加上没有好好休息,免疫力下降,感染了病毒,所以高烧不退,幸好你及时把她送来医院,否则可能要感染肺炎了。”
“病毒?会很严重吗?”
“没什么大问题,输液治疗就好。等她温度降下来了,应该就能清醒了。”
“谢谢医生。”
陆北哲进了病房,见护士正在准备给甜甜输液,然而就在针要扎进她的皮肤时,女孩突然睁开了眼,然后惊慌失色道:“你要干嘛?”
护士是泰国人,听不懂中文,用泰语道:“你生病了,我在帮你”
随着针头逼近,付思甜尖叫着躲闪。
她抱着枕头,瞪着护士惊恐道:“郑茜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要给我注射什么?我警告你,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