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莫名其妙的看了其一眼,拎着包不再啰嗦,转身就走。
余杉看着其下了楼,返身进到房间里的卫生间,反锁之后掏出手机给格日勒图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间谍抱怨着说:“我想这是我最后一次用这个号码。”
余杉说:“我把那家伙放走了,你跟着他,看看他打算做什么。”
间谍很疑‘惑’,疑‘惑’于为什么雇主余杉抓了又放。但看在日薪一万的份儿上,他什么都没问就挂了电话。
余杉拎着挂断电话的手机,沉思了良久,一抬头正好正对着洗漱台上的镜子,他愕然的发现自己脸上的神情竟然跟当初的乔思如出一辙!然后更惊讶于,他居然就这么把戴安放走了。要知道戴安两个小时前刚刚杀了人,还是两个!
余杉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变化,他正变得越来越冷漠,丧钟的‘逼’近,让他开始紧张。然后为了生存,他开始抛下一些内心的坚持,开始变得不择手段。
深深呼出一口气,余杉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揉’搓几下,重新看向镜子。他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冲着镜子中的自己自言自语道:“反正那两个尾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从不是什么道德圣人,但他能感觉到,危机之中,他正一点点的突破自己的底限。余杉明知道那只是自我安慰,可有时候就是这样,有安慰、借口,总比什么都没有更好。
他领着杨睿、丁大侃等人回了大院,照例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写写画画,咀嚼着从戴安那儿得到的信息。晚饭之后,格日勒图违背了他的承诺,再一次使用了那个电话号码。
“戴安死了!”
格日勒图粗重的喘息声中,一句话就让余杉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