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卢静的目光已经完全被小小的首饰盒黏住了,再也移不开。她轻轻的将首饰盒展开,然后一枚三克拉的粉钻戒指跃然而出,在昏黄的街灯下,折射出让人目眩神迷的光芒。
开车的余杉不失时机的说“入手好长时间了,一直琢磨着找个合适的时机送给你,可之前一直没找到。拖到现在我也想开了,甭管什么时机不时机的,先送出去再说,你看咱俩什么时候把证给领了?”
卢静依旧怔怔的看着钻戒,好半晌才歪头瞥了眼余杉,随即深吸一口气,缓缓合上首饰盒,塞进手包放在一旁。
“哎?你倒是说话啊,怎么没反应?”
“啊……”卢静陡然一声惊叫,疯了一样朝着余杉扑了过来,又抓又咬,挥舞着小拳头疯狂砸着余杉的肩膀。
“哎呀,你疯了?我开车呢,你快松开!”
“不松,我就不松!”卢静的小拳头挥舞的越来越缓慢,也越来越轻柔,最后也不砸了,双手死死的抱住余杉的右臂,然后照着余杉的肩膀就是一口。
“嘶……疼疼疼,快松开,你属狗的啊?”
卢静却哭了起来“余杉你混蛋!你知道姐等你的戒指等多久了吗?你知道吗?”哽咽了下,“你知不知道好几次我都觉着自己等不下去了,啊?你这个混蛋!”
余杉心中微微泛酸,抽出右手将卢静揽在臂弯中,轻柔的抚摸着卢静柔顺的黑发,安慰着说“好了好了,不哭,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那也是你害的。”
“是,我害的,我混蛋。打今儿起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绝不混蛋,你看怎么样?”
卢静默默的擦眼泪,也不说话了。过了好半天,她才说“那戒指……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好久了,前年平安夜那会儿就买了。”
卢静陡然坐直了,咬牙切齿的又挥拳砸了余杉两下“准备这么久怎么才送我?”
余杉照实说道“当时想送来着,事到临头怂了。怕我破产了再拖累你。”
卢静噘着嘴说“破产就破产,大不了姐养你当……当老白脸,哈哈,老白脸。”前一刻还在噘嘴的卢静,顿时乐不可支起来。
余杉微笑着没说话,由得卢静发疯。记忆中的卢静始终优雅而贤惠,总会为余杉去考虑,好像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发疯过。或许是分担了余杉的压力,或许是不想给余杉压力。总而言之,眼前的卢静绝对是型的卢静,落在余杉眼中,却显得无比的可爱。
笑了一会儿,卢静高声说“我要喝酒!”
“好,我那儿有两支好酒。”
“我要你陪我一起喝。”
“这个不太好吧,我过敏来着……额,好,我少喝点。”
卢静突然凑过来,在余杉耳边说“我还要……榨、干、你!”
余杉浑身一阵酥麻……太刺激了。
卢静缩了回去,打开车子天窗,从副驾驶站起来,身子探出天窗,也不顾夜风有些凉,疯了一样举起双臂呼喊着,好似在迎风飞翔。
疯了好一阵,卢静逐渐平复下来,然后突然对余杉说“明早去我那儿拿户口本,然后直接去民政局。”
“嗯?这个,是不是得看看黄历?”
“那儿来那么些个封建迷信思想?一句话,去不去?”
“去。”
沃尔沃开进小区的地下车位,下了车,卢静就像是树袋熊一样挂在了余杉身上,被余杉拖着进了电梯,又背着进了家门。踢掉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