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愣了愣，旋即明白了余杉的意思。所谓的不惜代价，意味着既不要自己的命，也不要对方的命。张毅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主儿，咬着牙缓缓点了点头。
余杉站起来，拍了拍张毅的肩膀，没再言语。余杉没再停留，当天夜里就乘坐飞机去了帝都。翌日上午换乘飞机回了齐北。
刚回到大院，换上手机卡，余杉就接到了格日勒图的电话。格日勒图言简意赅，让余杉出来。余杉没让杨睿跟随，自己一个人开着车去了附近的小公园。他坐在长椅上没等几分钟，格日勒图出现在他身后，丢给了他一张光盘。
“你要我干的活儿已经干完了，光盘里是录像。”
“好。”
“接下来要我做什么？”
“继续盯着别墅。”
格日勒图没再言语，迅速离开了小公园。
余杉开着返回大院，径直回到自己房间里，找出笔记本电脑，将光盘放入光驱。视频文件读取成功，开始在电脑上播放。
出现在眼前的先是一条门缝，还有卡在门缝处的小镜子。摄像头一点点越过门缝，房间里的情景出现在屏幕上。
呼吸机、心跳监控、氧气瓶，柜子里摆满了药品，女护士调整着输液瓶，男医生低声询问着什么，因为距离太远所以听不清。
男医生忙活了一阵，闪身去药品柜找药品，露出了床上的病人。剃了光头的家伙，颧骨突出，眼窝深陷，面部干瘪，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骷髅。余杉暂停画面，仔细辨认着。即便是戴着呼吸机，余杉依旧能辨认的出，画面上的家伙，就是他的死对头——乔思。
看画面上的日期、时间，显示的是前天夜里。
这就奇了怪了，难道会有两个乔思？
深港的乔思，不论是体型还是走路的样子，就是乔思；而眼前画面里病床上的乔思，瞧面孔，的的确确就是乔思。这踏马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深港那个是冒牌货？
如果只有一个乔思，那乔思不可能大前天还脚步如飞的在深港查看复仇名单，然后前天又躺会病床上等死，这怎么可能？
余杉用力的抓住头发，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他开始用假设法去排除。如果病床上才是真正的乔思，那深港出现的神秘人是谁？陆续的追查，余杉差不多将乔思的势力查的差不多了，不论是资金还是人手。而且余杉相信自己偷天换日的行动没有露出破绽，所以这个新的神秘人出现的极其突兀；如果深港的乔思才是真的，那病床上……等等！
余杉用力的砸了下自己的脑袋。亏他前一阵还用硅胶面具做下不少事，怎么把这给忘了？病床上那人虽然有着乔思的面孔，却不一定代表就是乔思。或许乔思很早之前就准备好了这个替身也说不定！只要找个身高、体重、容貌差不多的，再稍微整容，离远了谁能分辨的出是不是乔思本人？
至声音，病人的声音原本就沙哑，这种情况别说余杉了，恐怕连乔思的手下都不一定分的清楚。
余杉收回思绪，按下空格，视频继续播放。医生从柜子里找出药品，交给护士，嘱咐了几句，然后突然摸了下护士的屁股。护士嗔怪的说了什么，医生调笑了几句，整个过程全然没将病床上的病人放在眼里。
摄像头后缩，视频终止。
原来如此！如果病床上的是真乔思，那医生怎么敢当着乔思的面去跟护士？病床上的乔思是冒牌货，恐怕在别墅里真正控制局面的就是那个医生。
这一切就说得通了。乔思找好了替身，整容之后将病入膏肓的替身安置在别墅里，用以转移余杉的注意力。为了保密，也不知道乔思是不是瞒着陈广夏，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