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竹篓的事, 春拾连着两天说话都阴阳怪气的, 显然是受到了巨大刺激。
温故也很无奈, 事已至此能怎么办, 将就将就过下去呗,还要拆了竹篓不成?那可就真的只能待在深山里出不了门了。虽然春拾是山神就算在深山里待着也能够感受到整座山和整个村子的所有动静,但看不到画面啊。这么单调的日子还要熬至少几十年, 该多无聊,想想都替他难受。
在温故苦口婆心的劝说下,春拾坚定的内心逐渐动摇,再次提起竹篓时抗拒的情绪总算没那么强烈了。
温故觉得这是个很大的进展,只要她多劝劝,用不了多久春拾就会接受这个外表有点寒碜的新载体了。
又到了周日晚上,周末出来休闲放松的游客们都赶着回城为第二天的工作做准备,度假村里便清冷许多, 只剩下一部分远道而来的外地游客和员工。今晚天气不好,过了七点就开始下雨,员工们结束工作吃完饭都早早回屋休息了。
村民们把打牌地点从院子里转移到了室内,吵吵嚷嚷的嬉笑声不时响起, 热闹得很。
温故独自坐在屋檐下拿着一块干净抹布擦拭竹篓, 竹篓一直跟农具一块放在院子的角落里, 这场雨下得太突然,她没来得及把竹篓及时收起来, 被雨水淋得湿透, 还沾了点泥印子, 看起来脏兮兮的,竹条一根根缠绕在一起,清理起来还挺困难,有的死角用水冲都冲不干净。
她忙活了一会儿,春拾的声音突然在意识里响起:“你在干什么?”
“哦,你不是愿意附身到竹篓上了么,我把它擦干净,待会儿再喷点香水,保证让你进去了就不想出来。”温故笑呵呵说道,没敢告诉他竹篓上沾了泥水。
春拾看不到真实画面,对温故的话没有起疑,只是冷哼一声不悦道:“谁稀罕一只竹篓,要不是别无他法,我绝不会委身于它!”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同意附身到竹篓上了。温故一喜,洗刷得更起劲了,并主动揽锅安抚道:“都是我不好,没有问清楚药水的功效,委屈你了……”
正说着,院门被敲响,紧接着林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有人在吗?”
温故抬头看向门口,扬声道:“门没锁。”
院门被推开,林宿打着伞走进门来,韩秀与他同用一把伞,两人手挽着手非常亲密。
哟,这两人什么时候确定关系的?
温故没有起身,低头擦拭着竹篓,随口问道:“怎么这个时间来访?晚上雨会越拉越大,到时候开车很危险。”
乌黑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到身前,氤氲灯光下,那张半垂着的脸美得惊人,隔着雨幕瞧,仿佛是从画里走出来的。
林宿和韩秀都是第一次见到换了副模样的温故,没认出来,两人脸上闪过惊艳之色,对视一眼走进屋檐底下,“你也是村民吗?我们有点事情,想请你们帮忙……”
在他们看来,只有度假村那帮非人类村民才会长成这么妖孽的模样,普通人根本无法达到这种水平。
温故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还没跟林宿说过她已经清醒的事。
她迟疑片刻,决定还是跟他俩直说,“你们别这么见外了,我是温故,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林宿和韩秀是知道一点度假村内情的,村长和春拾根本没有出国学习,而是出了一些事故导致不能在人前露面,至于具体什么事故他们并不清楚,但村长和村民的身份特殊是没跑了。不过知道归知道,得知眼前这位漂亮得不像真人的美女居然就是村长本尊,两人都傻眼了。
看着他们张得能直接吞下一个鸡蛋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