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从不干预朝政……事实上俺刘能其实也不咋干预朝政。没想到她提的第一条要求就如此的惊世骇俗……我犹豫了一下回答:“这和朕下不下旨意没有关系,她要真是看破红尘了,就算还俗也没有用;要是没看破……就像那个老尼姑一样,就算没有旨意她自己也会主动还俗的。”
貂蝉知道我说得没错,只能幽幽一声长叹。
我在寺庙修身养性的这几天,刘璋在馆驿里面将养身体。刘琮的表面文章做得很是不错,荆州吊孝团的物资补给相当充分,天天山珍海味龙肝凤髓,任谁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但刘璋的心情始终不好,一点都没有此间乐,不思蜀的觉悟,每天只想着早日去刘表的坟前拜上一拜,好解了那纠缠自己许久的心结。这天,他身体刚一恢复,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张松一起去找刘琮。
“主公……”张松看着外面漆黑的天色说:“这么晚了,贸然打扰,恐怕不合适吧?”
“都是亲戚,有什么不合适的?”刘璋大大咧咧的说:“再说我还是刘琮的叔父,怕什么?”
“那按理应该让刘公子来拜访您才对呀。”
“都是亲戚,哪有那么多虚礼?”刘璋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说:“别磨蹭了,抓紧时间,咱们这就去。”
刘璋的到来对刘琮的生活没有产生任何影响,事实上无论什么事情也不会让他放慢追逐声色犬马的脚步,这份不忘初心的执着确实值得人好好学习。门卫是有阻拦刘璋的,但他不耐烦多等,拿出你们主公叔父的架子径直就往里闯……前些天刘琮确实说过这位远道而来的叔父比我说了算,因此门卫也不敢多加阻挡。
所以,当刘璋一路畅通无阻径直闯入刘琮的卧室时,首先就听见了沉重的喘息声和一些很难以启齿的声音,接着就看见芙蓉账里春宵暖的旖旎场景。帐内,居然还有两个女人……
“叔父,你怎么来了?”刘琮就算再任性,在这种情况下被自己的长辈看到多少还是有些尴尬。他连忙将骑在自己身上的女子一脚踢开,接着便手忙脚乱的找东西遮蔽下身,没想到却拽走了另一个女子的裹胸……顿时就响起了一声尖叫。
刘璋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倒像比刘琮还要局促,张松连忙拉着他转过身去。
荆州的大堂上,刘璋气呼呼的坐在上首,吐沫横飞的数落着,刘琮则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乖乖的站在下面,连头都不敢抬。
“你父亲死了还不到半年,尚且尸骨未寒。”
“荆襄九郡,何等重要?牧守此地,岂可如此轻忽?”
“今上素不近女色,因为你父亲病故,就连我也一直斋戒不近女色了。你怎么如此荒淫?还一次就近两个?”
刘璋越说越激动,不知何时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刘琮的面前,吐沫星子溅得他满头都是。“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吗?对得起当今圣上吗?”
在荆州的地盘上,如此不留颜面的教训荆州的老大,就连张松都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扯刘璋的袖子,却被他一把甩开。
“别以为你当了荆州之主就可以肆无忌惮无法无天了!作为宗亲,你还有许多叔叔伯伯,还有当今天子,都可以教训你!”
刘璋的声势搞得实在太大,蔡瑁张允等荆州将领此时都已经闻讯赶来,看着自己的主公被人劈头盖脸的一阵痛骂,一个个都是脸色铁青。但见刘琮一直没有出言反抗,这些人也不好发作,只能强压着怒火立在堂下忍耐。
终于,胖乎乎的刘璋骂累了,最后气呼呼的甩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