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黄祖拜完之后,刘琮很客气的说:“叔父,下属无礼,您千万不要见怪。”
“不怪,不怪。”刘璋很大度的拍着黄祖的肩膀说:“这位将军真好汉也,先兄有如此忠诚的下属,想必九泉之下也应该是很开心的吧?”
“黄祖虽粗鄙,但受主公知遇之恩,敢不以死相报?”黄祖重又带上头盔,双眼微红的说:“吾誓死为主公守卫江夏,决不让一寸土地落入外人之手。”边说还边用眼角斜睨了刘琮一眼。
张松有点听明白了,敢情这位黄祖将军一直拥护的是长公子刘琦,所以始终不肯称刘琮为主公。在这是非之地,夹在荆州的两大势力之间,何异虎尾春冰?他扶着刘璋很是关切的说:“主公,您方才哭了那么久,一定累了。要不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我还不累。”刘璋甩开张松的手说:“这位将军生得如此伟岸,我还想和他多亲近亲近呢。”
黄祖并不答话,从鼻腔里冷哼一声,抓起供案上的酒杯用力向地上一摔,顿时从门外冲入一队武士,随即便拔剑出鞘,祠堂内响起一阵锵锵之声。
“各位大人……”黄祖冷冷的环视一周,缓缓说:“麻烦列位在此稍作休息,最好都不要妄动,以免末将手下的儿郎得罪大家。”
“我……我现在累了,想回去休息了。”刘璋结结巴巴的说。“将军,我是客人,还要赶路回益州呢。”
“不行,谁都不能走!”黄祖语声冰冷且不容置疑。他边说边从身旁士兵的腰间抽出长剑,在空中一连挽了几个剑花,然后重重的劈在地上,厚重的青砖顿时被劈出一道深深的裂纹。“俺黄祖是个粗人,这些士兵也没读过什么书,不懂得那些所谓圣贤的教诲,他们只知道听本将军的命令。所以我奉劝大家,不要和他们讲什么微言大义,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到时候面子上难看。”
“陛下果然言而有信。”马超放下手中的邸报,满脸轻松的说:“他没有去找曹操,当真去了徐州的一处寺庙,看来果然是为了吕布的女儿去的。”
“这个自然。”
“您早就知道?”马超有些愕然的望着贾诩,指着桌上的那份邸报问:“这个……你看过了?”
“没有。但今上一向睿智,就算他真的想去投奔曹操,也断然不会找这样的借口。”贾诩信心十足的拈着长须,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又说:“将军大可放心,吕布的女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还俗的。想必过不了几天,陛下就会回銮了。”
“哈哈哈。”马超长笑几声,用手指弹着那几张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信函说:“这倒未必。陛下虽然文才武略都很……一般,但劝人还俗的本事倒是不小。这里面写得明明白白,军师要不要看看?”
贾诩上前一步接过邸报,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陛下劝说吕姑娘还俗了?”
“不是吕布的女儿,是她的师傅。据说与陛下长谈之后彻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就收拾东西下山了。”
“陛下的口味……”贾诩无奈的摇着头,正准备仔细学习一下俺刘能的经验,这时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一个士兵。
“将军,军师,荆州有变。”
就在俺刘能劝说老尼还俗的无上功德以各种版本在许都流传开来还被人为赋予了种种魔幻色彩,以至于最后变成极为诡异完全颠倒黑白的传闻时,马超接到急报,前去荆州吊唁的刘璋被无故扣押了。
西凉将军惊愕的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将信件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又叫来信使当面盘问一番,方才确认这不是笔误。冲锋陷阵,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是这位西凉勇将的拿手好戏,但对于这种略显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