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城外,正是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公子刘琦眯缝着眼睛看着久违的故乡,在厚重笃实的“荆州”两个大字下面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在马背上竖起衣领,骄傲的挺起胸膛走了进去。
作为地方官员,黄祖很少有机会一下子接待包括皇帝在内的这么多大人物,他诚惶诚恐的请安后站在我面前显得十分局促,一双毛茸茸的大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合适。我温言赐他坐了,然后问:“刘璋和刘琮还好吗?”
“好,好得很。”黄祖忙不迭的回答道:“末将没敢碰他们一根汗毛,每天好吃好喝的供养着,只等陛下来主持公道。”
“那就都请出来吧,朕现在就给你们主持公道。”
黄祖显然没想到我的工作积极性这么高,一时间有点犹豫不知如何作答。这时他身后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上有人开口说:“陛下远来辛苦,还请休息一夜,明天再工作不迟。”
我听那声音如同老鸦一般沙哑难听,再一看那位让人过目不忘的尊容,心知这必是庞统了。
“原来是庞先生,朕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呀。”
庞统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为何自己这个乡野民会上达天听,然后恭敬的说:“陛下谬赞,在下愧不敢当。”
我站起身说:“既然庞先生说了,那就依先生之见,朕明日再来主持公道,今天你们就好好准备准备吧。”
“恭送陛下。”
我们住在刘表的旧宅里,就是当初日日笙歌夜夜宴饮的地方,如今物是人非,我心底不禁升起一股淡淡的怅然。
“陛下,新野太守求见。”张让在我的身后说。
新野太守虽然牧守一方为民父母,也算是个正市级别的干部,放在当地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但和俺刘能之间的巨大鸿沟还是显而易见的。现在荆州问题亟待解决,明天就要给出一个说法,而庞大的湖北旅游团中一大堆副国级高官的干部还在等着我的指示……有必要在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身上浪费时间吗?
“朕最近实在太忙了,多少军国大事等着朕御笔朱批……”我特意指了指自己堆满文件的办公桌说:“等忙完这一阵,再让他来见朕好了。你下去吧。”
张让却没有走,他犹豫了一下又说:“陛下,新野乃荆襄重镇,太守大人和您还有过一面之缘……要不,还是听听他想说什么?或许能在荆州的问题上帮到陛下也未可知呢。”
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不乖了?以前不都是我说什么是什么毫不犹豫就执行的吗?一定有情况!我转过身盯着张让的脸,果然发现他的目光闪烁站立的姿势也极不自然,一双手还紧紧的笼在袖子里面。
我故作轻松的喝了口茶,然后猛然喝道:“让,新野太守给你的一百两金子你放到哪里了?”
“哪有一百两?!”张让面红耳赤的争辩道:“明明只有五十两,而且还是银子。”
我啥都没说,冲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张让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慢慢的蹭到我身边,从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