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并不是一台冰冷的机器。你开始在乎我、喜欢我,并不该是一件羞耻的的、需要被你抗拒的事。为什么不坦然承认,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成功入侵了你理性的疆域,动摇了你对于感情的怀疑,让你心烦意乱?”
程白又觉得自己像是被逼到墙角的猎物,而眼前这个看起来平和无害的男人,才是向她步步逼近的猎人。
她想起很久以前。
打完了曾念平的官司,她带边斜去喝粥,离开的时候正是冬夜,天上下了雪,他就站在路灯旁看她开车走。
她能从后视镜里看见他渐远的身影。
那是她冷酷的理智,第一次动摇。
然而在她冲动之下驱车返回时,边斜已经不在原地。
于是她重新冷静了下来。
理智回笼。
她告诉自己,他们不合适。
但仅仅是第二天,他就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再一次闯入她的生活……
也许,那时候就该警惕。
厌恶那些不受自己掌控的情绪,它们在她的认知中意味着潜在的危险和不明朗的未来。
但与其说是一种厌恶,不如说是一种更深层的恐惧。
程白忽然伸手盖住了自己的脸,似乎想让自己重新恢复冷静“你把我看太透。”
落地窗上有雨点砸下来。
传进屋内是轻微的声响。
边斜望着灯光下那一道道水痕,一双眼底眼底晦暗难辨,没有笑,也没有怒,只有一抹极深的情绪扎到更深处,于是便成为一抹锥心的隐痛。
程白道“你是一个贪婪而狡猾的人,从不甘心于只得到一点。”
边斜答“我是。而你在考虑和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