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留着山羊胡住拐杖的老人贴近一位黑衣人,嘴上唾沫飞在黑衣人脸上,顺手一扒拉,将黑衣人眼镜取了下来。
黑衣人没敢吱声。
“兄弟,你们哪的人啊?”大叔坐在沙发上,挠了挠自己的耳朵。
一黑衣人正要说话,就被打断。
“刑二小子,我看这些人不是好人,前段时间不是说有人偷猪吗!那偷猪贼说不定跟他们就有关系!”一位长脸斗眼的老婆婆拖着长长的调子说。
这话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开关,静谧的咖啡馆里传出许多人声。
“一吃完晚饭我就觉得不对劲,这巷子里有生人脚步走动。”
“我就在院子里面听到狗叫我就追出来了,我家小黄就冲着他叫。”
“电视里穿成这样演得都是斧头帮的,没一个好人。”
“都什么年代了还斧头帮!”
“唷这几个小伙子还长得挺俊,翠花你家女儿是不是也到了年龄看看人家了。”
在咖啡馆昏黄的灯光下,四个黑衣人被一群大爷大妈里三层外三层围堵在中间,活像混入了老年广场舞队中间。
四个黑衣人紧张地流下许多细汗,受着口水的洗礼。
刑泽带着杜易欢回咖啡馆,就看到咖啡馆里人头攒动,各位大爷大妈你一句我一句吵成了菜市场。
杜易欢看到的就是在大爷大妈堆里面弱小可怜无助的黑衣人……
“噗。”杜易欢没忍住。
包姐眼尖,看到了进来的两人,柔柔地说:“各位叔叔婶婶让让,我侄子和他朋友来了。”
一位大妈看到刑泽热情打着招呼:“哎,小泽来了,都快让让,让人进来。”
两位正主来了,大爷大妈也停止了插科打诨。
刑泽和杜易欢走进去,大叔点起了一根烟叼着:“小泽啊,怎么回事?”
虽然大叔是问刑泽,可眼睛是看着杜易欢的。
杜易欢心下也在想,她来这世界好像没跟人结过怨。
噢,商场那次算,还有离家出走气杜父,原身得罪过女主……等等,似乎她也搞过挺多事?
事件太多,她竟然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刑泽简单说明:“我和她回去的时候有人追着我们。”
大叔抽完一支烟,包姐拆了两双一次性拖鞋给杜易欢和刑泽。
大叔起身问黑衣人:“你们追得谁?”
黑衣人在饱受大爷大妈精神摧残后精疲力尽,其中一位领头人说:“追杜小姐。”
杜易欢皱眉:“谁让你们抓我?”
黑衣人沉默了下来,大叔冲着续着山羊胡的老人喊了一句:“羊叔。”
山羊胡老人被委以重任,驻着拐杖“咚”地一声,走到黑衣人身前。
“小伙子,我看你们也人模人样,也是受过义务教育的人,先不说这小姑娘有没有罪,有罪也轮不到你们抓,咱们的报警热线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犯了事谁都逃不过电子眼。”
“国家这么费心费力把你们培养成人,你们长大干得就是人贩子的活?为了钱已经不要良心了吗?大爷我走南闯北几十年见过的人比你们盐吃的多,见过太多误入歧途的人们最后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我看你们还年轻,早点回头找份正经的工作,打拼几年房子票子都有了,为何要做这给人当走狗的见不得人的事?”
“没被人抓住,你就是侥幸,给人逮住了,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