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池嘉是她第一个主动追求的,但景芮承认自己对感情绝对算不上负责,也包括现在对池嘉的喜欢,她不喜欢撒谎,没给过任何人承诺,她也给不了池嘉有承诺的感情。
都说爱情是有保鲜期的,那景小姐的爱情保鲜期绝对比平均水平短上一大截。
感情上,景芮向来不考虑将来,宁浅说她总是“玩玩就爽了”,纵然难听,某种意义上也是事实。
面对池嘉醉后的表白,景芮犹豫了,那晚她抱着池嘉想了很久,只能说,她不想伤害到对方。
晚上十点,餐厅里只剩下宁浅。
“还不回去?”
“没地方去,上你这坐会儿都不行?”宁浅最近还是魂不守舍,不过比一开始好上许多,至少不是彻夜买醉。
景芮拿过一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在宁浅对面坐下,倒上了酒。
“你今晚好兴致,陪我喝酒?”宁浅上回在景芮那撒过一次酒疯以后,一提喝酒,景芮果断不给面子拒绝。
“不喝多了,聊聊天。”景芮同宁浅举杯,抿了一小口。
宁浅盯着景芮,平时总是春风满面的景大小姐,最近似乎有些情绪低落。
“不会腻吗?”景芮漫不经心晃着酒杯,淡淡问宁浅,“长期喜欢一个人,不会厌倦吗?”
宁浅嗤笑,“既然喜欢了,怎么会厌倦?你没资格谈喜欢。”
“是么?”
“你最爱你自己。”宁浅想了想,又道,“你跟池嘉……好好道歉了吗?”
虽然是朋友,但宁浅还是想骂景芮渣。
景芮沉默一阵,“我喜欢她,追过她两次,都被她拒绝了。”
“你……被人拒绝了?”宁浅不厚道地笑了,想起前段时间景芮说被人伤了心,难怪那么郁郁寡欢,“伤你心的人…是池嘉?”
“我被人拒绝,你用得着这么开心?”
“这是我最近听过的最开心的事,景芮,你也有今天。”宁浅嘲笑着,她又想起那晚池嘉的话,理不清了,“你跟池嘉到底怎么回事?那姑娘挺喜欢你的,既然你想追她,你干嘛还和其他女人纠缠不清?!”
“那晚你在我家,我说家里有人,她误会了。”景芮依然平静说道。
宁浅无语,到头来自己还成了罪魁祸首,“误会了就解释清楚啊。”
“没必要解释。我跟她不合适。”
“都互相喜欢了,还有什么不合适的?”宁浅难免想起自己近十年的单相思,如果喜欢的人也恰好能喜欢自己,就算赴汤蹈火也要在一起,只要互相喜欢,再多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我怕我会伤害她,你懂吗?她又是直女,第一次喜欢女人。”第一次也给了自己,她们当时那样的情形,现在想起来并不是什么美好回忆,没有感情,只是一时冲动。
“别为自己的不负责任找借口了,说白了就是不够爱,你要是真喜欢一个人,就算不合适,也会愿意为了对方去改变自己,而不是信口拈来一句不合适。”
“……我知道你谈过不少女朋友,但我打赌你不懂,感情是需要付出的,不仅仅是在物质上。你就是太自私,像你这种人活该感情没着落,将来孤独终老。”
景芮安静听着,她想她赞同宁浅的说法,除了物质,她从来没为一段感情付出过什么。
“你要是喜欢池嘉,就好好追人家,多考虑对方的感受。”宁浅以前也是直女,高中时被闺蜜掰弯了,她很明白接受自己喜欢女人的事实,再去接受一个女人,有多需要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