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宁?也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像在冷水与沸水中滚了一圈,一缩一胀,有种说不出的疼痛酸涩。
母妃去世后,他一个人无牵无挂的惯了,行事从来都是按照他的心意恣意而为的,这一次半夜将苏沅儿偷出来也是如此。
可是他却没想到她的大宝贝对岳父、岳母竟是如此的内疚。
宁?再也忍不住了,转身大步走到苏沅儿面前,一把把苏沅儿拉进怀里,抚着她的头,对钟子齐道“子齐,请你转告岳父岳母,我会好好的照顾沅儿的,只要我在,任何人都甭想伤害她半分,还有等我们从漠北回来,我会直接带沅儿去江南的,到时我们会好生孝敬他们二老的。”
钟子齐看着宁?眼中的坚定,他知道面前这个如山的男子一定会言出必践的。
钟子齐深施一礼“那臣便恭送王爷和娘娘,愿王爷和娘娘此去一路顺风,早日归来。”
苏沅儿是泪如泉涌,她知道钟子齐的这一声娘娘,是与她理清了彼此的身份距离,是在向宁?表明他的态度。
宁?深深的看了一眼钟子齐“多谢子齐了,等我从漠北回来,找你喝酒。”
不过她看了那几个官吏直勾勾的眼神,便很是潇洒的唰的一下展开手中折扇,遮住了半边脸,也不理还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的宁?率先进了驿馆。
钟子齐微微一笑“臣在京城王爷静待凯旋。”
宁?抬手抱起苏沅儿,把她送回了车里,马车驶动,苏沅儿从车窗里探出头,看着站在柳树下目送她离去的钟子齐。
微风吹起他的衣角,他挺拔玉立的身影在她婆娑朦胧的泪眼中,越变越小,直至消失……
只此一别,再见时,钟子齐也兑现了他要尽他所能保护苏沅儿的承诺。
他成为大祁最年轻的内阁大臣,深受祁肃帝信任,在朝堂已经有了相当的地位和话语权,是宁?最鼎力的支柱。
“你怎么来了?”宁?今日见了钟子齐可是守礼了一路了,怎么半夜跑到她床上来,这让驿馆的人看到,传出去可就不好了。
不过经过钟子齐这一回,宁?也想了,他的确也得低调些,不能留下把柄让人诟病苏沅儿不守妇道,所以便再也没有回车里,而是改成骑马了。
苏沅儿也是想了,军中是不允许带女眷的,她这个样子,叫人看到也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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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到了下个小镇,中午用饭时,她便吩咐知书去买了些衣服。
等晚上到了官府驿站住宿时,苏沅儿一下车,宁?眼睛便直了。
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少年公子,一袭白袍,头戴玉冠,清清玉面、色似春晓,薄唇微翘,目光清澈,清爽雅致,风流俊俏,当真是雌雄莫辨、男女通杀啊。
苏沅儿见宁?如呆头鹅似的看着她,仿佛不认识了一般,便学那风流公子的模样,拿了手中的折扇轻轻点了点宁?的下巴“王爷看什么呢,怎么不走了?”
旁边站着的迎接宁?的驿站的官吏就是惊得目瞪口呆,他们都是知道宁?的威名的,但是没想到今日这煞神竟然带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少年来投宿。
而且这小少年还敢拿扇子撩这煞神的虎须,看上去很"."
是亲昵随便。
我的娘呀,怪不得之前一直都没听说过这煞神亲近女子,原来竟是喜欢男的。
诶呦呦,可惜了,这么一个看上去清雅出尘的小少年怎么会成了男宠呢,他这小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