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看见过他舞鞭,那鞭子就像长了眼睛似的,他指哪就会打到哪。
苏沅儿瞬间便明白了,宁?是故意的,他一定是看见她了,拿鞭子来吓唬她。
苏沅儿气得一咬唇,从地板上一咕噜爬起来,推开车窗,探出头去,就见宁?骑着火云已经跑出十几米开外了。
苏沅儿看着宁?挺直的背影,这家伙前世就"欺负"他,这辈子她都是躲着他了,他还要来欺负她。
宁?正策马疾行,就听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脆生生、清亮亮,说不出好听的,但却是怒气冲冲的声音:"宁?!"
哟,这苏沅儿胆儿大了,竟敢直呼他的名讳。
宁?回头,就见苏沅儿的小脑袋瓜从车窗里探了出来,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放在嘴里,就打出了一长一短的两声口哨。
宁?身下的火云,听到了口哨声,立刻收了蹄子,停下脚步,像钉子一般牢牢的站住。
宁?正回头看苏沅儿呢,火云急停,他没有防备,被惯性作用着,整个身子便从马头翻了过去,狠狠的摔到马下……
他出去能做什么?这么多人在,他也不能找她说话,至多是她那个大舅舅过来说些恭维的废话,可他哪有心情听别人唠叨。
诶,也不对!他记得他那个狐朋狗友说这话时,是喝多了的。
可他又不是那种携恩图报的人!
况且他怎么也是大祁的皇子王爷,都是别人捧着他,拍他马屁,往他身上扑的,他哪里干过主动开口留人的事情。
宁?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乖乖巧巧的苏沅儿,就觉得心中有股火在翻腾着,气得他直磨牙。
可苏沅儿还怕气不死他似的,又来了句:“以后民女每日定会为王爷上香祈福,愿王爷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哼!说得好听,长命百岁,本王是乌龟吗?
想到这,苏沅儿终忍不住推开车窗,看向了宁?房间。
可这时,苏沅儿已经把头缩了回去,马车驶出了客栈大门……
还有用你给我上什么香,还不如给我多做两顿饭来得实惠。
宁?又等了片刻,见苏沅儿也不说话了,那架势就是等他一句话,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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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蛋!要走就走吧!看着就烦。
宁?也不说话,只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
苏沅儿见了宁?明显黑沉的脸,便知道他心情不睦,也不敢再招惹他,便转身离开。
宁?看苏沅儿就这么静静的走了。
哈!你抱本王、睡本王、让本王上你马车,本王不同意时,你胆大得可都没听。
可本王让你走,你就这么听话,就这么乖乖的走了!?
走吧!都走吧,本王正好落个清净。
宁?把身子摔在床上,拿被盖在头上,可耳朵却还支棱着。
苏沅儿出了宁?的房间,觉得本应该是轻松的心,的确是轻了,轻得都让她无处安放。
她长吸了口气,让知书告诉大舅舅,可以出发了。
宁?头盖着被,可他是习武之人,有内功,耳力当然过人,就听见屋外纷杂的脚步,来来回回,应该是下人在往车上装行李。
然后他就听见他这几日已经非常熟悉的细碎脚步,在他门口停了停,下楼去了。
哼!明明是苏沅儿忘恩,他凭什么像个受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