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的茶盏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吓得门外候立的下人全身紧绷,大气也不敢出。
王丰一张过分美艳的脸有些扭曲,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好一个荣楚,不但几次三番避开了我们的行刺,还借机将我们在歧义关所有的线人都给揪了出来,他还真能耐!”
“大人切莫动怒,怒极伤身。”丽姬柔软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声劝道。
王丰道:“怎能不怒?如今歧义关内外都被他肃清,要想再动手,难上加难!”
“这朝中上下,对他不满的人太多了,我们得不了手,自然有人能得手!”
王丰看着她问:“你是说……”
丽姬朝他露出一个无比温柔的笑意。
……
御书房。
“好,忠义候果然没让朕失望,短短半年时间,将歧义关内外整治得一片清明,这朝中上下,除了忠义候,谁还当得起肱骨之臣这几个字?”赵瑞放下奏折,拍案叫好,脸上全是对荣楚办事敏捷的满意。
内待也笑着附和,“可不是,忠义候一到歧义关,立即就擒获了贩卖人口的团伙,找回几千名被贩卖出去的孩童,令当地百姓感激涕零,深得民心,接着又将那些不法的商户驱的驱、罚的罚,现在那些商人都得按规矩经商,忠义侯还把往年没能收上来的税一次性全部收了,歧义关富硕,这压积多年的税收可不少啊。”
“没错,忠义候这次可帮了朕大忙了,回头朕得重赏他,只是朕让他查的事情还没结果……”赵瑞若有所思道。
内待道:“皇上放心,以忠义候的本事,就算查不出来,也没有人敢在我魏国做小动作。”
“你说得没错,忠义候于内于外都是朕的左膀右臂,你再派些人过去暗中保护,不要让心怀不轨之人伤到他分毫。”
“是,万岁爷。”
赵瑞想到什么,又问:“上次刺杀他的人可有查到是何人指使?”
“查到了。”内待凑过去,小声说了个名字。
赵瑞冷哼一声,“区区小角色,也在暗地里蹦跶,秋后的蚂蚱罢了。”
“那,可要……”
赵瑞大手一挥,“不必,给朕盯紧了便是。”
内待应下,看到积压的折子,试探着问:“那大王爷弹劾侯爷的事情皇上可要处理?”
“他不过是见朕把歧义关给了荣楚眼红罢了,也不想想,要是歧义关给了他得成什么样?甭管他,红眼病不用治!”赵瑞摆了摆手。
“是!”
……
歧义关。
阴暗的牢房里,刑具排列得整整齐齐,每一种都让人见了骨头生痛。
架子上绑着的一男一女,满是血的脸上看不出神情,但那双混浊的老眼明显透出恐惧和绝望。
荣楚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看着面前一身是血,狼狈不堪的老人,多可怜啊,要是别人可能会同情他们,可是荣楚不会,他只会用世上最残酷的刑法招呼他们。
他摇曳着手中的翡翠酒杯,轻抿了一口杯中暗红色的美酒,淡淡开口,“已经年半百的人了,却还要受这种皮肉之苦,何必呢?说出来本侯可以饶你们一命。”
他的声音像羽毛一般拂过,让架子上的老夫妻却精神为之一震,他们对视一眼,终是屈服在那一堆刑具之下。
要不是那次被一伙神秘人抓进这间牢房,没有人会知道,天下最大的贩卖人口团伙的头头会是他们这样的老人,其实刚干这行的时候他们也还年轻,三十来岁,正值壮年,随着他们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