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是见到小姐就撞了上来,若说没有预谋,实在让人难以相信。”谷雨又将后来在致烟阁中的事和盘托出,“小姐特意吩咐,蝶衣那个隔间里的衣服都是与大小姐三小姐交好的那几位的。”
“所以,出事的根源果然在衣服上面?”
谷雨点头,又将蝶衣那日手上发红发痒的事说了,话音刚落,蝶衣就被带到了眼前。
“谷雨姐姐,这……这是怎么了?”蝶衣隐隐猜到事情怕是露馅了,但是不到最后一刻,她仍然强作镇定。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小姐被你害得……”
宗珩轻咳一声打断了谷雨的话,道:“听说你还有个弟弟寄养在你伯伯家?”声音虽然轻轻柔柔,但其中的寒意却让蝶衣不由自主得哆嗦了一下。
“我不明白小王爷在说什么……”
“你不必明白我说什么,你只要知道我能做到些什么就够了。”宗珩顿了顿,又道“河西村村口往里数有一户姓黄的人家,户主名叫黄柏……”实则这些消息都是谢如芙事先告诉他的,他一得知这些消息,便派了暗卫赶往河西村,暗中监视黄柏家。
蝶衣抖得越发厉害,身子一颤,倒在了地上,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想必你也是身不由己,你将事情慢慢说清楚了,我便派人送你去和你弟弟团聚好不好?”宗珩亲自弯腰扶起了蝶衣,轻轻说道。
蝶衣咬紧了下唇,终于下定决心:“好几个月前,有个穿戴得很好的婆子到了我家……”
而永安宫里,赵医生将发病的几位小姐的衣裳都剪下一片来,将其放到温水中,稍置片刻,细细端详了半晌,又将碗拿近细闻之后,方道:“回禀贵妃娘娘,微臣虽还未查明究竟是何物引起的,但是想来问题应出在小姐们所穿的衣裙之上!”
听到这一句,谢如珠心如擂鼓,几乎要脱口而出这些衣服出自于致烟阁了,她紧紧握住拳头,不让喜意流露出一丝一毫,没了谢如芙,她娘就可以录上族谱,再买通族长,让她重回生母名下,她便是这个谢家的嫡长女了!
到时她再收留致烟阁里的人,将其改换门庭……
草漾田居,新的致烟阁,甚至三皇子妃这些都会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