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不信,现在……
“坎蒂丝,我不得不说的是——这很蹊跷。”
邓布利多换了个有些矛盾和凝重的语调,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眼睛定在坎蒂丝的脸上,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以此来衡量自己到底该不该说。
坎蒂丝后退了一步,靠在办公桌边,低着头说:“您说得对,教授,这的确很蹊跷,我也这么认为。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但我得说,我对于他的了解不比您更多了。”略顿,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或许我比您对他的了解更少一点。”
邓布利多良久未语,他始终注视着坎蒂丝,坎蒂丝也慢慢抬起头和他对视,两人看着彼此许久,邓布利多打破沉默道:“我听说你和里德尔先生分手了。”
坎蒂丝干脆地点了点头:“对,是的。”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坎蒂丝缓缓皱起了眉。
她双手垂在身侧,不断地揪着校袍的袖口,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她从来都不擅长撒谎。
更不愿意对邓布利多教授撒谎。
她和里德尔分手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的感情,另外一方面,关乎到里德尔的一些私人行为。
她努力了很久,几次想要开口,却终究还是无法做到。
她到底还是变得和过去不太一样了。
灰色的藤蔓爬满了她心脏的每一个位置,她的心变得浑浊,她的人变得糟糕。
坎蒂丝不想哭,那显得很懦弱,但面对邓布利多教授,她几次张口却无话可说,她内疚,矛盾,又无可奈何。
她好像除了掉眼泪之外也没别的事情可以做了。
邓布利多是了解坎蒂丝的。
他更不认为坎蒂丝像她自己想得那样,内心已经污浊。
他往前走了一步,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将无声落泪的坎蒂丝抱进了怀中。
他的姑娘受到了伤害,她面对着极大的困扰,矛盾又为难,他不该在这个时候逼她说点什么。
“你不需要开口,坎蒂丝。”邓布利多微微启唇,身为长寿的巫师,他年过半百却依旧英姿勃发,他语调低沉,轻巧柔和地说,“我知道你很为难,你不需要勉强自己,我能自己了解一切。”他轻轻拍了一下坎蒂丝不断颤抖的脊背,“就把这件事情交给我,让我来解决,我是你的教授,我可以搞定这件事,你想说的或者不想说的,我都可以通过自己的方式知道。”
邓布利多的话无疑让坎蒂丝越发内疚和自我厌弃。
她离开变形课教授办公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她站在霍格沃茨的走廊里,朝窗户外望了许久,注视着黑暗一点点笼罩整个城堡,慢慢取出了贴身存放的双面镜。
她轻轻敲击镜面,不多时,镜子对面便出现了一张她分外熟悉,却在此刻只觉陌生的脸。
“我要见你,到有求必应室来。”
坎蒂丝面无表情地说完话,直接切断了联系。
她将双面镜缩小,塞进了口袋不再理会。
斯莱特林级长寝室里。
里德尔坐在椅子上,注视着镜子里突然出现又很快消失的脸庞,脸上的表情始终如一。
阿布拉克萨斯将一个包裹放到他桌上,低声说道:“这个你忘记拿走了。”
里德尔垂眸扫了一眼,那是他搬离原寝室时落下的东西。
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寄来的圣诞礼物之一。
他不在意地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