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剡悠闲地靠在座位上,兀自笑得优雅,已然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面貌,“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我的爱。”
“狗屁哥哥!”靳小爱恼得满面通红,气鼓鼓地跺了下脚,鞋跟震得脚后跟闷着疼,瘸着脚骂骂咧咧走向旁边那辆同款跑车。
把车开到一家装饰店门口,进去买了一大堆粉粉嫩嫩的车饰,把驾驶座弄得花枝招展,避免下次再遇到同样的事情被那个变态嘲笑。
弄完装饰品,她把车开到珠宝店外停稳。
马上就是帝临的生日,她选了一对情侣款手表送给帝临和江姿。
刷了卡,取了精美包装盒开车回家。
阳剡和阳启刚的恩恩怨怨她不清楚,不过单从只要有阳启刚在,阳剡就不会出现的情况来判断,这两父子的关系也是处于水深火热,硝烟战火的杀伤力比她和刘女士更胜一筹。
知道阳剡不会回来,靳小爱很放心地推开别墅大门。
其实偶尔还蛮同情他的。他之所以会性格扭曲,多半是受到父母名存实亡的婚姻影响。
而且,阳剡的母亲是抑郁自杀的,当时他才十三岁。
隐婚妻子的母亲是父亲的初恋情人,换了谁也会产生矛盾心理,她也是后来才知道阳剡为什么会突然冷落她,得知真相后她立刻提出了解除婚姻,免得双方心里都膈应。
阳剡不同意离婚,说他已经调查过,他母亲的死和她妈妈无关。她在意的并不是上一代的恩怨,只是单纯想跟他划清界限,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把一切事务交给帝临的律师所处理,谁能想到就在她憋屈买醉的晚上,岳容和阳剡先后出现,还上演了那样一幕奇葩的“红杏出墙被大房撞破艳情”的狗血戏码。
那只唯我独尊的孔雀又怎么可能容忍被绿,在她公寓楼下站了一宿,隔天就扔给她一份新的离婚协议书。她看也没看,抓起笔就签了字。谁知道那货居然把阳氏的办公基地当成婚内财产分给了她。结婚之前签订的婚前协议是她拟的,作为乙方,他没有修改,也没提出任何对他有利的条款。她心想不能占他便宜,委托帝临把那栋寸土寸金的大厦还回去。
帝临说:“这是合法赠与,无法进行分配。”
那栋办公大楼租金贵到离谱,眼巴巴看着那张日进斗金的卡余额越来越多,而她因为反抗母亲被禁用所有的卡,穷得揭不开锅。为了迫使自己不沦为金钱的奴役,她拿起剪刀把卡剪得稀巴烂,眼不见心不烦。
之前她没想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现在知道了,他就是想让她愧疚,彰显大度衬托她“出轨”的无耻。
“站住。”客厅里传来女人愠怒的声音。
靳小爱停下脚步,望着母亲那张依旧美貌的脸,“有事?”
刘婼君冷着脸说:“看不见你阳叔叔?跟长辈打招呼不会吗?你的教养呢?”
教养?
从小到大陪伴在她身边的永远是爸爸,她的记忆中只有爸爸,她的母亲是一位人人喜爱的节目主持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偏偏从不出现在她视线中,她每个生日都眼巴巴望着大门等她回家切蛋糕,最后还是只有爸爸的祝福和礼物。
在她的成长过程记忆中,根本没有妈妈。
靳小爱压在心底那股火气腾地一下窜上脑门儿,“确实没教养,毕竟有妈生没妈养啊。”
“靳小爱!”
“刘老师,我说的不对?”
“还学会顶嘴了,好得很,滚,马上给我滚出去!”
“好的。我马上收拾东西,这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