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小爱被男人笃定的眼神吓得心惊胆战,和他退开半米距离,“变态!”
阳剡说:“好好回忆一下自己刚才的行为,比比谁更变态。”
靳小爱陡然想起刚才的梦境,是那么真实的骑在男人身上解他的扣子,现在是真实的,那么,和这套动作连贯的刚才……
不是梦。
想起刚才那个胡作非为的画面,她羞愤得无地自容,只能硬着头皮佯装自己记不清发生了什么,朝他挤出个笑容,团着一团被子乖巧地蹲坐在床头,像个小雪人。
一改刚才的态度,突然甜声说:“我口渴,能帮我倒杯水吗?”为了加强卖萌效果,还夸张地眨了眨眼:“可以吗?哥哥。”
这小妖精。
看到一瞬间从女王化身小女佣的少女,阳剡一股火憋在身体里,想发出来又使不上力,伸出长臂把那一坨全捞进怀里,指着大开的领口,脸上的表情大意是:【谁解的谁扣回去。】
靳小爱自知理亏,而且这种时候也不适合跟他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分场合硬刚是莽夫行为,新时代学霸少女靠智慧取胜,能屈能伸才是制胜法宝。
少女乖乖伸出双手帮他把扣子扣上,附赠他一个甜美的微笑。瞅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阳剡心里也没那么憋屈了,松开她不再为难她,“滚到里面去,我要开门了。”
靳小爱听话地滚到另一头,然后反应过来,“那个字读‘挪’你可以让我挪进去。”
阳剡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挪一个给我看看。”
靳小爱整个身体都卷进被子里了,别说挪个脚,弯腰都不行,除了滚好像没有别的字可以用。
“名校女学霸,嗯?”
“别以为你高考满分就了不起!”
“你每次张牙舞爪的时候,我都想上你。”
“……”死变态!
靳小爱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冲男人的后背做了个鬼脸,在他回过头来之际迅速收回,一派淑女地笑望着他。
他很吃这一套,明知道这是她的阴谋诡计,依然孜孜不倦地往陷阱里跳。
阳剡心里咒骂一句,转身下了楼。
佣人把水端进来,看到床上凌乱的床单和男人的外套,朝少女点头笑了笑,说:“少爷回西街那栋别墅了,走前交代厨房炖了益气补血汤,二小姐要是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呀。”
“那妖孽走了?”
“是呀,少爷从不在家过夜。”
“为什么啊?”靳小爱很好奇这件事,明明是自己的家,那只孔雀却从不在这睡。
佣人不敢谈论雇主的事,摇摇头说:“我……不太清楚。”
阳剡坐进车里,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又来了。
他恨这栋房子,恨这里面的一切。
每每踏进这里,就会想起母亲那双失望痛苦的眼睛,让他情绪产生巨大的动荡,从十三岁那天晚上开始,夜深人静时,他独自在深渊的边缘痛苦挣扎,之后的日子,他的性格越来越冷漠,像一具没有感情的驱壳,除了有一副斯文的皮囊,冷漠暴戾占据了他的全部人格。
直到遇到她。
是她让他感受到活着的滋味。
他一定是疯了。
为她失去男人的尊严,一次次跨越他的底线,做着一系列傻逼的事情,不是疯了是什么?
她说的不错,他确实在看心理医生。
他呼出一个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