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上天总是这般不公,有的人既有英武神勇的亲生父亲,还有疼爱有加的亲大哥。可她……
一个都没有。
胡思乱想着这些,当佩玖回过神儿来时,她竟已鬼使神差的攀上了穆景行的胳膊!下一刻,不及她反悔,人便已跳进了大哥的怀里……
她大约是疯了!
穆景行怔怔的立在原地!得亏佩玖身材娇巧,加之他有武功底子傍身,才没被撞倒。可他原本只是想伸手扶佩玖一把,她竟如此的不客气?
“你!”穆景行心里来气,想斥责佩玖些什么,却被她勾着脖颈,突然有些羞于启口。
佩玖也意识到气氛突然变尴尬,可跳都跳上来了,此时若再慌张逃窜下去,日后相见岂不是更觉别扭?想了想,她发出一声银铃般的笑声。
接着撒娇道:“以前樱雪从树上摔下来时,大哥就是这么抱樱雪的!既然大哥说了一视同仁,那也要公平待佩玖一回~”
说完这话,佩玖自己都打了个激灵!肉麻,太肉麻了。
可是怎么办呢?迷糊是她自己犯的呀。
僵持了一会儿,穆景行一脸的无奈,只得妥协将佩玖抱到储房入门之处的椅子上。
然后丢下一句:“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拿药酒。”便出了储房的门。
路上,穆景行想起方才佩玖那句无端由的撒娇,不禁气的阖眼深吸了口气!心说樱雪那时不过是堪堪六岁的小姑娘,哪有十五的大姑娘还要人抱的?
罢了……
不多会儿,穆景行便拿着药酒回到储房,将瓷瓶往佩玖身上一丢:“拿去揉一揉,一会儿就好了。”
佩玖听话的照做。
涂药酒本身并不疼,可因着涂上后皮肤变滑,揉捏时力道容易偏离本意,故此佩玖还是时不时的哼唧上两声。
穆景行不愿意听她的无病口申口今,便故意说些别的分散她精力:“其实每个书架的上面,都标着所存储地域。”
闻言,佩玖茫然的抬起头,往最近的那排书架看去。仔细找了番,果然看到了几个小字的地名标刻。
而她此前竟花了几个时辰逐架翻书查找!是她太蠢了……
“大哥,”佩玖突然一副认错的态度看向穆景行。
“何事?”
“佩玖的确是利用了大哥的职务之便进了储房,可那是突然开的窍,真不是蓄谋的!”她至少得解释清楚这一点,不然连今日跑腿儿送菜都成了心机。
“开窍?这是很荣光的事么。”
“不是不是!”佩玖连连挥手。
“行了。你也得到教训了,我不会追究今日之事,你也趁早都忘干净吧。”说这话时,穆景行没看佩玖,而是将身子转向了一侧。
他这闪躲的样儿,让佩玖隐隐觉得他话中所指,不单单是她偷查户籍的事儿,似乎还包括方才……
“大哥一定要相信,佩玖是真心尊敬您和继父,也是真心想将穆府视为自己的家。”
突然听到这种表忠心的话,穆景行神色恍惚了下。
他气佩玖有外心,在穆家呆的不安份的同时,是否也该反醒一下自己?倘若这个家里人人待她如同一家,她又为何十年过去了,还记挂着那个抛妻弃子生而不养的爹?
幼时,他的确曾因她的娘抢占了他亡母的位置,而有些迁怒于她。那时,礼教让他不愿对着身为长辈的继母不敬,于是所有不满都集中在了佩玖身上,苛待她,挤兑她。
等大了,他渐渐明白大人世界的道理,对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