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燃是第二天早上被冻醒的。
他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浑身光着躺在地上,宿醉醒来头痛难忍,待瞟见墙上那醒目的大红喜字后,他的头疼得更厉害了。
熹微的晨光透过窗纱的缝隙照进室内,桌上的龙凤喜烛燃了一夜还剩下半盏,蜡油化了蜿蜒而下逐渐凝结,灯花未剪劈啪作响,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幽幽的红光,足以看清满室的喜庆。
地上散落四处的衣物以及那凌乱床单上的暧昧印迹,一切都昭示着昨夜的旖旎混乱。
温燃揉着头慢慢坐了起来,稍微动了动就感觉到了身上传来的刺痛,低头一看不由“嘶”地倒抽了口冷气。
胸口和肩膀上好几个结着血痂的牙印,可想而知当时咬得有多狠,再侧头看向背后,更是一片片刺目的抓痕,清楚地提醒他发生过的激烈和疯狂。
眉头深皱,温燃抬手摸了摸被咬破的嘴唇,醉酒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甚至想起了朦胧中被人踢下床的场景。
那个女人可真是……凶残。
温燃不禁咬牙,下意识地环视四周,然而却发现屋内根本不见那人的身影,估计早就跑了。
转瞬间想起什么,眉目渐渐舒展开来,他又松了口气。
跑了也好,他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个陌生的女人。
在地上别扭地躺了半夜即使铺着厚厚的地毯仍旧硌得慌,他浑身不适地站起身,
走到床边看见了那件女人的轻薄红衣,鬼使神差地拿起,眼前蓦地闪现出他粗暴撕裂衣衫时春光乍泄的画面,心中一颤。
温燃捏着布料的手抖了抖,迅即将手中的东西扔掉,眸光闪烁气息不匀。
“如荔,如荔……”
他发痴一般地呢喃还隐隐约约地萦绕在耳畔,但是温燃清醒地知道他只是在自欺欺人,那不是她。
许如荔,他的女友,不对,应该说是他的前女友,他们已经分手了。
他们相恋两年,就在分手的前一周,温燃还带着她回家见了他的母亲。
然而没几天,就有好兄弟告诉他看见他女朋友上了一辆豪车,跟别的男人亲密异常。
温燃找她对峙,却正好捉奸在床,他忍不住暴怒揍了那个男人,质问为什么。
许如荔却格外地冷静,开口就是,我们分手吧。
那个男人相貌一般,年纪比她大十几岁,老得快要能当她的父亲,甚至还有一双只比她小几岁的子女,但是他有钱,在娱乐圈有点门路,能让她在圈子里走得顺遂些,她就果断作出了选择。
许如荔说得很明白,他能给她的,温燃给不了。
也是,在她眼里温燃只是个刚刚毕业的穷大学生,为了照顾重病的母亲连工作都辞了,说好听一点是自由创作人,说不好听了就是无业游民,光一张年轻帅气的脸有什么用?
就在昨天,许如荔和那个老男人领证了,光明正大地晒到了微博上报喜。
女明星和富豪的娱乐八卦大众本就喜闻乐见,许如荔之前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就是因为前不久被曝出富斥巨资捧她的绯闻一夜蹿红的。
可能是因为相识不到一个月闪婚的新闻够劲爆,也可能是买通了媒体营销来洗白之前包0养的□□,反正许如荔嫁入豪门的消息迅速登上了各大娱乐媒体的头版头条。
整整一天,温燃只要打开手机上网就能看见关于前女友结婚的内容,她幸福灿烂的笑容就像是在啪啪打他的脸。
昨天是温燃22岁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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