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你说他们队上这公路,也是年年修的,但以前刘栓柱开拖拉机的时候,基本就是拖拉机突几声,拖拉机要颠簸双倍,林爱青这个肯定也颠簸,没办法,毕竟是拖拉机,但就是让人觉得稳当得很。
把拖拉机开回仓库,拉上雨布,满妞扶老队长回家,林爱青就回知青点了。
在人前林爱青咬着牙死忍,这会没人了,整个人都在抖,没法控制的那种抖,两条手臂压根就不能碰,抬都抬不起来,酸疼得厉害,虎口那块早就磨破了。
知青点里这会没人,基本都上工去了,林爱青咬着牙,来回跑几趟去打了水,烧了水洗了个澡,把衣服搓了晾上后,才憋着眼泪回床上准备躺着。
好在林母怕劳动强度大林爱青受不了,给她塞了瓶红花油,林爱青一边哭,一边给自己搓手臂。
以前没累过,只知道委屈了才会哭,根本不知道人真的是能被疼哭被累哭的,那眼泪水林爱青自己都控制不住,就哗哗往外流。
咬着牙把自己给搓了个遍后,林爱青才在浓郁的红花油味儿中睡了过去,这一觉就睡到了夜里十点多才睁眼,连晚饭都没吃。
知青点上工的地在另一片,林爱青的拖拉机压根没开到那里去,他们听到的消息有限,但下了工之后,林爱青一跃成为了队上的拖拉机手的消息就在知青点里炸开了。
当拖拉机手多好啊,农忙的时候不用下地了,就坐在车上,等着大家伙把收上来的粮食扛上去就行了,工分还是满工分,还能常常到处跑,哪怕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区里,那也够让人羡慕的。
这边林爱青一开门,坐在徐刚门口闲谈的知青们纷纷扭头看向林爱青。
那目光亮得跟电灯泡似的,林爱青本就肌肉痛疼难受没力气,差点儿被吓得一屁蹲坐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