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夫人见她只是疑惑没有愤怒,这才继续无奈的说道:“我们也是没办法了,良生那孩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们也很痛心,但是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个优秀听话的好孩子,我们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很多……你的照片,他的班主任也告诉我们,最近从来不迟到的他却经常翘课找不到人……我想和你也许会有关系,所以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们觉得你还是搬离这个地方比较好。”
这位中岛夫人的话语里外都透出一股仿佛是小善诱使他们孩子变坏的主要根源。
小善还没开口,中岛夫人又用毫不掩饰的打量目光扫视了她数遍,语气有些怜悯又带了点轻视:“我听说齐木小姐的双亲也早已逝去,如今寄住在亲戚家中,身体也有些残疾,这样说可能有些失礼,虽然齐木小姐很漂亮,不过我想你并不适合我家良生,你这么善良,定然不会拒绝一个为了孩子前途着想的母亲的恳求吧?”
虽是恳求的话语,但却明显用了居高临下的命令语气。
小善的眼睫颤了颤,嘴唇抿的紧紧的,手指揪紧了床单,茶色的长发散落在被褥上,衬托的纤瘦的身躯越发单薄柔弱。
她微微张了张唇,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看着少女在女人咄咄逼人的气场下越发苍白虚弱的模样,塚内直正忍不住开口道:“中岛夫人,病人现在需要休息,能请你先出去吗?”
被人打断的中岛夫人显然也有些不满,“等她回复我之后我自然会离开的,我可是很忙的。”
若是早知道中岛夫人是带着这样的想法来跟少女‘道歉’的,塚内直正无论如何都不会带她来医院,可是现在人已经带到了,加上他是警官又不能明显偏袒,便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上。
而那位一声不吭的中岛先生,也始终维持局外人的模样,任由他的妻子对一个躺在病床上的柔弱少女咄咄相逼。
“齐木小姐,你想好了没有?我还有事……”
中岛夫人话还没说完,病房的大门忽然被大力踹开。
黑发男人维持着踹门的姿势收回腿,双手插在裤兜里,神情一副没睡醒的懒散模样,碎发下的狭长黑眸却带着冷意和锐利直直的盯着中岛夫妇。
“不去教训犯错的罪犯,却在这里厚颜无耻的威逼无辜的受害人。”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道歉吗?”
黑发男人扬起下巴,露出了一个嘲讽力全开的冷笑:“怪不得会教导出那种心术不正的孩子,原来他有一对同样心术不正的父母,果然是一家人呢。”
“你是什么人?竟然污蔑我家良生是罪犯?”中岛夫人瞬间被点燃怒火,气势汹汹的转头对着塚内直正吼道:“警官,你还在等什么,赶快抓住他啊!”
然而塚内直正只是皱眉道:“中岛夫人,这里是医院,请保持安静。”
“你……”女人气急,画着精致妆容保养的姣好的脸庞有些扭曲,破坏了优雅雍容的气质,她恨恨转过头对着中岛先生道:“老公,他们……”
“够了。”中岛先生终于开口了。
他对塚内直正道:“失礼了,我先带惠子离开,明天我们再来拜访齐木小姐。”
说完就拽着中岛夫人的手走出了病房,隐约还能听到女人不满恼怒的埋怨斥责。
至始至终,这位中岛先生都没有对真正的受害人说过一句话。
中岛夫妇离开后,病房里顿时安静了许多。
由于塚内直正带来的中岛夫人的无理取闹引发的闹剧令他感到十分尴尬,甚至羞愧的对少女连道歉都说不出口。
相泽消太也没有离开,欧尔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