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莹羽嗤笑一声:“郡主要追心仪的男子,我们怎么拦得住?”
“姐姐,那我们告诉母亲吗?”庶三女的陶晶羽担心地问。
“母亲跟姐姐正在招待宾客,我们先不要去叨扰她们了。郡主带着侍卫,能出什么事?”陶莹羽笑了笑,“若是她追到人,非要跟别人去,我们拦了她,她恼羞成怒怎么办?还是等她自己回来吧。”
直到清湘郡主骑马出府,魏国公府里的长辈们都还没有发现。
而魏国公已经被一件头疼的事情给绊住了。
国公府内有座六角阁楼,高三层,建在水榭边,登高可以将整个国公府的后院尽收眼底。
但府内负责打扫的丫鬟婆子们知道,这第三层向来是禁地,他们不能随意上去,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魏国公去得频繁,更是连整个阁楼对外封锁了,不准人踏入。
下人们私下都在传,国公爷背着夫人,在府内金屋藏娇了。
此刻,下人们眼中的金屋里,一个身形高壮的大汉,双手按在琴弦上,噗地吐出一口鲜血,倒在了琴边。
他的异状,吓坏了旁边围观的魏国公。
“严先生?你,你怎么了?”
吐血的男人却久久没了动静。
魏国公突然觉得浑身冰冷,让人上前一探呼吸,坏了!这是没气了啊!
姓严的琴师半个月前秘密入住魏国公府,只有他和几人知道琴师的存在。
这是他跟邓太师之间的协定,无论如何,也要拿下平南候的软肋。
在平南候心中,没有什么比他的女儿更加珍贵。而控制一个女人的办法,莫过于将她圈在内宅,永世不得见光。
他们之前已经利用府中的丫鬟试了几次,琴音配合药物,迷人心智,催人欲意,两者分开完全无害,无处可查,可说是天衣无缝。
明明一切都按照计划走,怎么今日弹琴,这琴师还把自己给弹死了。
魏国公犯了难,他该如何给邓太师交待?
等魏国公行色匆匆的离开阁楼后,梁上才跳下两个人影。
其中一人从琴师的后颈拔出了一根细如牛毛的钢针,针尖上的幽绿毒物颜色,在离开人体的刹那就消失不见。
另一人凑上前,探了琴师的脉搏和呼吸,最后转头命令:“去回禀萧统领,玄字十号任务完成。”
“头,刚刚的笛声……”
“是高手。他刻意逼得这厮走火入魔,乱了这厮的心神,我们的行刺也容易了几分。但京城中竟然还有这种厉害人物潜藏,不知是敌是友,你如实告知萧统领,让他调查此人,想来他定会提醒王爷小心。”
“是。”
不管魏国公府内如何,最大目的达成的凤星歌早就重新返回了马车里。
她偶尔掀起车帘,看着京城内的民众祭祖游玩,渐渐地将心中那些郁结给抹去。
车内的男孩子们,当着皇上的面,不敢说太多的荤话。
但毕竟少年郎心思荡漾,见了美人,总要品评一番,他们窃窃私语,也让凤星歌听了不少男人的荤心思。
凤星歌虽做过女帝,但她多年来谨小慎微,在男女之事上极度克制。
不方便明着表示羞涩,她只能借口下车透透气,避开了他们的讨论。
却不料,刚一下车,她就看见了正被延平郡王拦住去路、纠缠不休的清湘郡主。
凤星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