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凤星歌心中钝痛,眉眼低垂:“晋王爷想问哪个方面?”
“历代镇北王必须对王妃从一而终。”
这个凤星歌当然知道,前辈子也是从晋王这里得到的解药。
据说历代镇北王都身带诡异奇毒,无法与女子行夫妻之实,若是迎娶的镇北王妃没有服用皇上赐的解药,洞房之夜他们会双双死亡。
晋王是临死前把解药交给凤星歌的,时间不多,也没说得太详细。
凤星歌甚至不知道,为何解药会在晋王手里。
因此,凤星歌就当做没有听过一样,直视晋王,神色一肃:“具体原因,朕并不清楚。”
晋王爷单手抚着漆盒,说着别人的故事,无悲无喜。
“开国高祖征战天下的时候,收养了不少义子,义子跟随高祖有从龙之功,最后都封侯拜相。其中,被封唯一异姓王的君行云是在襁褓中就被高祖收养,跟高祖关系最为亲密,曾经有段时间,甚至给他改了国姓凤。”
“后来君行云领天下兵马,任大将军,掌握了高祖手中几乎四成的兵力,在军中十分有威望,功高盖主,高祖对他也颇为忌惮。”
“这时候,高祖最小的女儿,随君行云一起长大的镇国公主,以性命担保,嫁到君家,跟君行云一起镇守北方边境。”
凤星歌应声道:“这个朕知道,初代镇北王尚了公主,高祖念他功勋,本来世袭郡王的爵位,还被提升为亲王爵位。因为君行云跟公主恩爱厚重,一生都未染指过其他女子,高祖给了他们一生荣宠,君行云死后也传了规矩,‘历代镇北王必须对王妃从一而终’。”
这在凤星歌读的史书上,一度成为佳话。
然而晋王爷闻言,不置可否,只道:“君行云并不爱公主。”
凤星歌一愣,半天说不出话来。她当皇帝那么久,什么秘闻没听过,君家的事情,她自以为知道,可现在看来,晋王知道的,有所不同。
晋王爷缓缓地说道:“他不爱,但镇国公主自小就喜欢他,还在征战中一直伴随他左右,作为副将陪他打天下。当初高祖因为忌惮君行云,对他动了杀意,公主跪在宫里三天三夜,求见了高祖,她请求高祖将她嫁给君行云,然后由她给君行云下蛊。”
“蛊?”凤星歌呆住了。
晋王爷打开了漆盒,将两层放在了凤星歌面前。
其中一层,是晶莹剔透的药丸三十三颗,每一颗只有黄豆大小,整齐地排列在一起。
这一层就是当初晋王给她的解药,准确来说,是她连续服用了一个多月的药。
而另一层的东西,凤星歌没有见过。那里面只有一个扁平的粘土瓶,没有多余的花纹,黑漆漆的看起来有种不祥之气。
凤星歌距离得近,听得到粘土瓶里的沙沙声。
像是有许多活物正在里面爬行蠕动。
她突然觉得有点恶心。
只听晋王继续说道:“没错,是蛊,当初镇国公主领兵征战南方时,从某个少数部落里得来的奇物。这东西在通常情况下,对人身体没有太大的影响,反而会增加自愈力,提高战场存活的机会。但它本质上是一种情蛊,是女子为主的部落统领控制男宠的手段。”
“子蛊给男宠服下后,男宠的精血会带上子蛊奇毒,只能跟被母蛊淬炼过的身体行夫妻之实,”晋王说着,指着那些药丸,“这些是母蛊的血液提炼而出,女子连续服用一个多月后,体质才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