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你都敢把举荐信卖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杨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凤星歌不理会他,说:“要跪给举荐你的文大学士跪着去。你以为文大学士老眼昏花,还是他畏惧你这个侍读的身份,随便就给了举荐信,京城里一等勋爵的世家,求他一份举荐信,都求不到,你还随手就给了路见不平的人?你是没把授业的恩师放在眼里,还是没把颁布这个政令的摄政王放在眼里?”
听到摄政王,杨时的脑袋垂得更低了,他终于一改高冷沉默,低声辩了句:“我不想与众不同。”
他太过年轻了,刚满十三岁,而且是有自信中举的十三岁。
哪怕是在朱太傅那样的书香门第,十三岁的举人也太过显眼。偏偏他只是一个寄住在京城的人,他的父亲,连三品官员都算不上。
那日被几个朱家子弟围殴,他被朱太傅问起时,只说撞见了京城中的小混混,却是一句都没有提家中之事。
凤星歌气笑了:“你就因为自己与众不同,所以非要泯然于众人?”
杨时抬头,看了凤星歌一眼,缓缓开口:“陛下难道不是吗?”
凤星歌一怔。
只听杨时轻声说:“因为是女子,所以一开始就打算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