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既已想过抱得美人归,如此千载难逢英雄救美的机会,他自然不会错失良机,当场应承下来,就毫不犹豫地走到前方质问赵框宇,连废话都没有一句直奔主题:“提刑大人,晚辈谢安,家父乃是骁骑参领谢庭坚,只想问一句大人,薛二小姐可是那蒙面刺客?”
听闻席间竟然有从三品武将的儿子,确实令赵框宇始料未及,他原本以为晋江城这等穷乡僻壤之地,最多出个五品小官,没曾想到遇见了京城出来游玩的公子哥?
可惜只是根嫩豆芽,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哪里斗得过他这等混迹朝堂多年的老油条?
“贤侄有所不知,这薛二小姐可不像外表看起来这般柔弱楚楚,可别被她的表象欺骗了!”说完这话挥手召来嬷嬷,扬起下巴壳子瞅了一眼谢安,才吩咐道:“你与这位谢公子说说,刚才在厢房内看见什么?”
嬷嬷恭敬地行完礼,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老奴刚才给薛二小姐检查左侧锁骨,掀开衣襟时看见了与提刑大人所言一致的新伤,才确认薛二小姐就是刺杀提刑大人的蒙面人。”
这等信口雌黄的话,也就龌蹉小人说得出口,薛瑾夏觉得险些气炸了,恼怒不已地瞪着嬷嬷,辩驳道:“明明是你早早准备好了利器,以检查我锁骨为借口,趁我不备时划了一道口子,如今倒打一把反倒诬陷于我,说,你究竟受了何人的致使!”
嬷嬷突然跪在地上,向赵框宇磕头哭诉:“老奴对天发誓!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青天老爷的面前陷害薛二小姐,什么准备好利器划破薛二小姐锁骨一道口子,这都事子虚乌有的事!老奴与薛二小姐从未见过面,怎会想着陷害她?即没有动机,谈何污蔑?还请青天大老爷明鉴!”
眼看着嬷嬷发起毒誓可谓信手捏来,一看就是个老泼皮,薛瑾夏苦于没有证据,光凭一张嘴自然没法洗清罪名,只得看着嬷嬷嚎叫声无比惨烈,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要提刑大人为她做主。
赵框宇借驴下坡,立马朝着薛瑾夏破口大骂:“一看你就是个黑心肝,还敢反咬一口,真是坏到骨子里,看来不动用大刑吃点苦是不会从实招来。”
薛瑾夏细皮嫩肉如何受的住大刑伺候,那和屈打成招有何区别?
谢安毫不犹豫地拦在她的跟前,怒斥道:“提刑大人,你这分明是草菅人命!未升堂就过审,端看薛二小姐一介闺阁小姐,莫说行刺提刑大人,就是叫她拿把匕首也挥不起来,怎么可能是行刺提刑大人的刺客!”
讲道理有用,那还要流氓做啥?
油盐不进的赵框宇依旧不疾不徐地道:“贤侄为一个刺客开脱,是何缘由?莫不是你看上了薛二小姐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所以才对她的鬼话深信不疑?听伯父的一句劝,速速让开,不要被她柔弱楚楚的外表欺骗。”
突然,薛瑾秋从人群里跑了出来,一把拽住谢安的手臂,苦口婆心地劝说道:“谢公子,当时提刑大人出事时,二姐姐正好离开了亭子不知所踪,她确实不能证明自己的是清白的,你又何苦趟进浑水?”
围观群众无不哗然,这是什么情况?
薛家人打算大义灭亲?
还是因为无能为力,只得弃车保帅,只要抹黑抛弃了薛二小姐,薛家人自然可以置身事外。
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薛二小姐丢了颜面,薛氏一族虽不至于颜面扫地,但是被撂脸子是肯定的。
能得薛家人的支持,实在是赵框宇始料未及的事,乐呵呵地道:“本官没说错吧,这薛二小姐参加赏梅宴,不与自家姐妹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