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向他好好道谢,劳烦你回去后替我谢过肖公子,就说小女子无以为报,这份恩情必定铭记于心,一辈子都不敢忘记。”
哈!
竟然比谢家小儿多了一句话,还是承诺一辈子。
洪时阙对薛瑾夏感恩的话语十分满意,略带挑衅的目光瞅了眼谢安,哈哈大笑回应道:“薛小姐放心,回去后一定会将此话一字不漏地告诉我家主子。”
“如此,多谢。”说完这话,薛瑾夏方才毫无留恋地离开。
待走远了,充满疑惑的谢安方才用着不甚介意的话语追问了句:“薛小姐是被刚才那人的主子所救?我听你们对话的意思,他主子竟三番两次救了薛小姐?”
救命恩人本就让人介怀,如今竟还是三番两次做了她的救命恩人,如何能叫他不提高警惕?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薛瑾夏也没想过掩饰的意思,只是一想到庞府书房内的大火是肖公子命人点燃,生怕外人知道后传入庞佐领的耳朵里要找他问责,也不敢尽数相告谢安,唯有挑了重点解释道:“我被提刑大人堵在庞府大门口时,是这位肖公子替我解了围。刚才被押解到书房外时,也是这位肖公子救了我才得以脱困。”
恍然大悟的谢安点了点头,心底却在衡量自己与这位肖公子在薛瑾夏心目中的地位。
他虽然有心救下佳人,奈何实力不济反倒栽了跟头,相比肖公子救薛小姐时次次得手,在薛小姐的心目中哪个人孰轻孰重,可不是再明白不过。
心有不甘心也莫可奈何,只能往后再想法子补救。
一路上护送薛瑾夏离开庞府出奇的顺利,毕竟府内乱作一团,实在没有人注意到提刑大人想要睡的女人生得是圆是扁,更别说在府门外拦截,一个不好,恐怕要得罪了正在逃亡的官老爷,庞府下人识趣地睁一眼闭一眼,早早落跑眼不见心不烦。
两人刚迈出庞府大门想要与薛府马车汇合,大老远就听见薛瑾秋搬弄是非道:“我又没说错,本就是大实话,她与那戏子眉来眼去,当别人是傻子?……”
谢安的余光扫了一眼薛瑾夏,见她神色淡漠,默默地将戏子两个字记在心里。
薛义谦与薛瑾秋争辩了好一会儿,方才留意到已渐走进的二妹妹,亲眼见到她与谢安一起出来,那是由衷地高兴:“二妹妹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多亏了谢公子出手相助,这份恩情,二妹妹可不能忘记。”
这番话落在谢安耳朵里,觉得这位未来大舅子特别识趣,他不过是进庞府将人领出来,就可以得到薛小姐恩人的名头,这笔买卖实在划算。
薛瑾夏却在沉思,倘若没有谢安在前院挺身而出,她必定要受了赵框宇侮辱,虽然谢安没有扭转大局,可至少是抱着打抱不平的心里为她出头,做她的恩人一点不为过,连忙正色道:“谢公子恩情,小女子自不敢忘。”
薛平景见到女儿得以回到身边,很是激动,待冷静下来连忙招呼道:“好了,都先别说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府。”
一家子兴高采烈地参加庞府赏梅宴,如今却像落荒而逃似得离开,这种结果,真是始料未及让人意想不到,好在一家人都有惊无险地度过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