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提刑大人。”
什么?!
薛家人瞪大了眼珠子满脸不可置信,天底下竟然有这等无耻鼠辈!
“他,他真是枉为朝廷命官!”薛平景气恼地拍着座椅扶手,憋得脸色涨红,方才吐出一口恶气。
听到此处,薛瑾夏早已脸色煞白,一个被父亲送予朝廷命官做妾的女人,还能剩下什么好名声?而且爹从今往后在同僚与百姓面前,势必要留下卖女求荣的骂名!往后还谈什么升官?
都怪她,若不是因为她的缘故,爹怎么会受到牵连。
原以为找了族长联系上了二伯伯就可以利用官位压制赵框宇,没想到他反倒变本加厉先下手为强,污蔑她与父亲的清誉,也不知道有多少不明真相的城里人相信了他的鬼话。
思及此处,眼眶里瞬间蒙上一层水汽,却咬紧牙关没吱出一声。
这一幕谢安看在眼底,疼在心里,他如今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柔声安抚:“薛小姐莫急,总有洗刷清白的一天,昨天晚上赏梅宴中那么多客人,都看见提刑大人择了理由扣下你,如今寻证人应该不难。”
薛瑾夏眼眸一亮,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想也未想就说道:“对!赏梅宴里都是客人,而且都是官老爷,只要他们肯站出来作证,我和爹的青白必定有沉冤昭雪的一天,现如今可以写状纸控诉赵框宇强抢官宦人家小姐,让官老爷出来作证!”
族长皱着眉头不言语。
请那群官场上像个泥鳅的官老爷作证谈何容易?
让他们挺起脊梁骨面对正三品的高官,冒着得罪顶头上司的风险,还是背景势力无从得知的京官,又有几个蠢钝之人会一头栽进去跟着薛家人倒霉?
都说君子远小人,还是有道理的,薛家人为官为人都十分正经,突然遇见这等胡搅蛮缠谎话连篇的大恶人,被打得措手不及也是情有可原。
眼见厅里的长辈都不说话,她有些发急,摇晃着薛平景的手臂,抵唤道:“爹,女儿要写状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