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行红着眼睛嘶吼出身:“老师那么信任你,那么疼你,你怎么忍心送老师去死...”
“庄校尉,你先冷静。”杜渐紧紧锢住他,“这之中怕是有什么误会,你冷静一下...”
庄行倏地看向杜渐:“我知道你们都相信他,可是这一样一样的证据面前,你们还是视而不见吗?枉老师对你们那么好,你们是怎么回报他的?”
“小姐。”庄行甩开杜渐的手,走到云容面前跪下,将手中的玉佩送上,“小姐,这是云泉...不,大少爷,他在军中向来礼贤下士,从来不要我们叫他大少爷,只让我们唤他的名字,大少爷说这是小姐送给他的玉佩,他一直当宝贝一样收着,他让属下把这玉佩带回来交给小姐,让小姐原谅他不能再护着小姐了。”
云容接过那玉佩,熟悉的流云百福样式,正是兄长之物,一滴泪水落在手背上。
云容将那玉佩紧紧握在手中,抬眸看向宋淮忱,语气沉沉:“宋淮忱,我给你机会解释。”云容的手在几不可见的颤抖着,那是痛苦,是想要杀人的愤怒。
宋淮忱垂着眸,手指在桌上轻轻的敲打着,脸上三分冷淡,七分寡情。
听到云容的话,宋淮忱抬了抬眼皮看了过来,向来带着几分调侃笑意的眼睛此时此刻没有丝毫感情,冷的像是寒冬腊月里的冰块。
“庄校尉所言句句属实,属下没得解释。”宋淮忱语气淡淡。
“与左相私下会面可为真?”云容将玉佩收进怀里,站起身,眸子紧紧盯着宋淮忱。
“是,为真。”宋淮忱毫无惧色的与她对视着。
“与左相书信往来并非假?”
“是,不假。”
“兄长当时是与你一起同去的对不对?”
“对。”
“那兄长是怎么死的?”云容步步紧逼。
宋淮忱站起身,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随我同去的人不止云泉一人,有的死了,有的活着,生死有命,不是我可以左右的。”
这边是说明兄长确实是死在他面前的了。
云容深深吸了一口气,握住腰间的鞭子:“我再问你最后一句,那日,在山洞里,刘全是如何死的?”
“巧合而已。”
随着宋淮忱话音的落下,云容的鞭子已经出手,‘啪’的一声,在宋淮忱的脸上留下了一条一指长的鞭痕,沁出鲜红的血液。
宋淮忱被鞭子抽的偏了一下头,却丝毫没有躲闪,身形不动,依旧如青松一般站在那里。
屋外电闪雷鸣,雨声更大,夹杂着狂风,似是山崩地裂。
屋内众人皆是一愣,秦管家去夺云容手中的鞭子:“小姐,此事尚有疑点,不可莽撞。”
云容对着秦管家甩过去,秦管家只能侧身闪躲,鞭子扫落桌上的杯盏,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如何算是莽撞?现在证据确凿,他与左相勾结的证据就在眼前,父兄惨死皆是受他背叛,难不成我还要对他笑脸相迎?”
云容的鞭子再一次甩上去时,被宋淮忱握在手里,狭长的眸子看着云容,冰冷至极:“小姐不做调查,便给宋某扣了如此大的罪名,不觉太过鲁莽吗?”
“方才我有让你解释,可是宋校尉并没有抓住机会,想到你上山之后的种种疑点,你还有何话可说?”
宋淮忱看着她不说话。
“没话说了?”云容冷笑一声,“这样说来,其实你主动要求提审刘全,是为了杀他灭口吧?”
宋淮忱沉默了片刻,突然冷笑连连:“我以为过了些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