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山上,杜若与庄行正在布防,杜若做起事来雷厉风行,一会儿工夫便将事情安排妥当。
“想当年大家分开时,你还是个半大小子,杜渐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训你,现在看着稳重了许多。”
“谢庄校尉夸奖。”杜若面无表情的拱拱手,步子不停继续在林子里巡视着,这处是上山必经之地,是布防的重中之重。
“杜若。”庄行上前几步,挡在他身前,“你是因为宋淮忱的事情在恼怒于我?”
杜若看着拦在他身前的人,顿了一下,轻哼一声,不加掩饰:“对,便是如此,我不相信宋校尉会背叛侯爷。”
“当初见到那些书信我也不相信,我只是把我看到的听到的说与小姐听而已,我与宋淮忱一同认识的你们兄弟俩,我与你们之间难道就不存在情分吗?为何你就偏偏认定是我在说谎?”
杜若不自觉的撅了撅嘴,小声道:“我也没说你撒谎,但是我就是不相信宋校尉会做这种事情。”
“唉。”庄行叹了口气,拍拍杜若的肩膀,“我知道你打小便跟在宋淮忱身边,兄弟情义重千金,现在一切尚未证实,我也并非定要你不信他,但是杜若你别对我这个态度,咱们都是老天可怜留了一条命的人,你这样,我心里难受。”
杜若这人向来心软,又是跟庄行和宋淮忱一起长大的,从云家军里活下来的人不多了,此时听这话心里便开始难受:“那什么,庄校尉,我也没有旁的意思,我向来喜形于色,你别往心里去。”
“我自然不会往心里去,大家都是兄弟,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查清当年的真相,若是与宋淮忱有关,不能轻易的放过他,若是冤枉了他,自然要还他一个清白。”
杜若重重的点头:“我信他,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我一定会查明真相的。”
两人一同往山下走,一边走,杜若给他介绍布防情况,庄行在军中也善谋略,提出了几个意见,杜若便当即改了。
“小姐今日不在寨子里?”庄行问道.
“小姐下山参加安南王的寿宴去了。”
“安南王的寿宴?小姐如何进得去?会不会有危险?”
“没关系,我哥和卉姐姐都跟着呢。”
“小姐去安南王的寿宴做什么?”庄行眉头微皱,“难不成是为了羽林军此来洛城一事?”
“应当是的,这几日小姐要加强布防,想来是为了防羽林军的。”
庄行思索了一会儿:“我听说前几日把刘全抓起来了?他说什么了吗?”
“没有。”杜若摇头,“莫名其妙就死了,什么也没说。”
“死了?可查出死因了?”
杜若再次摇头:“没查出来,小姐为了此事气坏了。”
“唉...”杜若心烦的叹了口气,“本来小姐对宋校尉便颇有微词,刘全又死在了宋校尉眼皮子底下,小姐更是对宋校尉疑心,加之你带来的书信,小姐心里定是已经定了宋校尉的罪了。”
杜若越说越烦躁,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一脸的不悦。
庄行听着杜若的话,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若有所思。
*
安南王府热闹依旧,听闻皇上的寿礼送了来,众人更是屏息以待。
羽林军将两口大箱子抬了上来,箱子上放着的还有一个金丝楠木的小匣子。
安南王率众人出来领旨谢恩,唐钰栩起身后指着金丝楠木盒子,笑道:“王爷,这匣子内是皇上亲自挑选的寿礼,说是王爷见了便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