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这个时候,整个生产大队所有其他工作都往后靠,全部社员都一起下地抢收、抢种。
于是,下乡一个月后,叶梓也光荣地跟着大部队,一起下地割水稻。
无论上辈子的叶梓,还是原主,都是城里人,割水稻什么的。
这是两辈子第一遭。
每天天麻麻亮就起床,先下田割上两个小时水稻,回家吃快速早餐,又返回田间继续割水稻。
割水稻的人一字排开,磨得锋利的镰刀,迅速在手中挥动着,割断水稻时,发出的‘沙沙沙’响声,犹如一曲丰收的乐章,回响在每个人的耳里。
无论平常的生活怎么样,不论这些水稻抢收好,最后有多少是属于自己的。
这一时刻,整个生产大队成员,都是积极的。
尤其第一天抢收后,听说今年这水稻的收成,亩产比往年又新增大几十斤的,大家的积极性,更是空前的高,一个个跟喝了鸡血似的,拼了命地挥动镰刀。
抢收粮食最怕的是遇到下雨天,粮食不能很好的晒收,时间长了得发芽,甚至长霉。
碰到好天气,连夜里都要下田,只为用最快的时间,把全部粮食抢收回来。
紧赶慢赶足足五天,加五个半夜,整个生产大队的粮食总算全部抢收完。
也好在抢收完了,不然叶梓的身体,就要吃不消了。
不说睡不好吃不好的事,单就她对稻芒过敏的事,就足够她吃不消。
虽然她每天下田都不顾炎热的天气,长袖长裤全副武装,稻芒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让她过敏。从第一天抢收开始,她身上就开始长起密密麻麻的一粒一粒小小的,红红的疙瘩。疙瘩倒是不疼,但它痒,痒得人难受。
忙碌的时候,全部精力都在手上的抢收上,没觉得如何。
到晚上的时候,却因着全身痒,压根睡不好觉。
就五天时间,整个人以肉眼的速度,憔悴下来。
看她眼角周围都是青色,脸色苍白得厉害,可把慕奶奶给心疼坏了,“我已经让东子去摘金银花,等他回来拿来泡水,全身泡一泡就能得到缓解,你可千万不敢拿手挠,不然回头该留疤痕了。”
从她下田第一天过敏开始,慕奶奶就把能想的法子,都想了给她用。有用空心菜煮出来的水,有野菊花水,甚至还专门买了连翘泡澡,各种法子都试过了,效果是有一些,但抵不住每天都要接触稻芒,情况还是一天比一天重。
五天过去,又是大热天的,身上一些严重的地方,已经被挠破一大片。
又痒又痛,当真是难受极了。
这次的事情,让叶梓再次庆幸,自己选择住在慕家。
书中也有原主稻芒过敏的事。
原主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还是个没怎么吃过苦头的小姑娘,在第一天发现自己过敏后,就跟大队长商量,问能不能给她安排另外的工作。
方福生不仅没给她另外安排工作,第二天还把原主当成典型例子,当着整个生产大队的面,对她进行了严厉的批评。
说是既然是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那就要有贫农只要有口气在,就绝不脱离生产的觉悟。而不是一点点小毛病,就想着不参加生产活动。还说等双抢完,要加强她的思想再教育(出身不好,思想觉悟太低),让她有更好的思想觉悟。
这件事后,原主在双车大队的日子,越发不好过了。
因为记着这个情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