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一落,车后排果然安静了。
虽然是因为老李和子鹤处在对峙状态,而非小王的呵斥奏效。
小王以为万事大吉时,又突然听到右后方的钱绅轻声喊老李的名字:“李倦深。”
坐在他身后的老李,有些心烦意乱,转头看向子鹤,应道:“干嘛?”
“可惜,你眉宇间怎么满是正气,唉……”子鹤念叨一句,语气中充满了遗憾。
就在老李还在疑惑对方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时,子鹤身体突然后仰,随即狠狠抬腿,一脚越过老李,用力踹在了老李那侧的车门上。
尽管老李身手极好,在这样事件突发的分秒间,也没能对子鹤突然而又毫无逻辑的行为,做出正确的反应。
猝不及防间,老李已经被子鹤的下一脚,狠狠踹下了吉普车。
“你他妈——”被踹下车的瞬间,四野炸开老李跌下车,迅捷翻滚爬起时爆的粗口。
“卧槽!吓我一跳,折腾什么呢。”小王回头朝着后排看了一眼。
好好的车门被踹坏,挂在车上歪歪扭扭的哀嚎。
而刚才还在车上的老李,已经被远远甩在车后——尽管老李仍在不罢休的追逐,但是吉普的速度却不是他能追的上的。
“你干什么?”小王似乎准备刹车。
子鹤却立即气定神闲的命令道:“继续开!别停!”
小王犹豫间,又已经开出几百米了。
透过后视镜,他看到子鹤坐在车内,面容随着颠簸的车,时而暴露在月光下,时而隐藏在吉普车内的阴暗中。
莫名有股神秘莫测的诡秘感。
他在月光照亮子鹤时,打量对方的表情,发现对方脸上浓浓的遗憾感觉,仍未褪去。
似乎将老李踢下车,对他来说也是件很无奈的事。
他看着对方的眼睛,偶尔竟似能从双眼睛里,看到暗绿色的微微幽光。
小王皱着眉才要仔细看,对方却突然抬头,在后视镜里与他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酒壶在我这里,与其跟我们三个分钱,不如将老李踢出局。只剩我们两个分这个钱,不是更好。”子鹤似乎看出小王的疑虑,微笑着轻声解释道。
小王一听,眸子瞬间亮起,是这个道理。
心里了然,他那双略显油滑的眼睛里,疑虑担忧一扫而空,只剩得意。
他透过后视镜再次看向子鹤时,神色变得更加油腻暧昧,眼神里的淫i邪和贪婪多到几乎有质有形。
子鹤眼神幽幽的看着小王,身体前倾,攀伏在副驾座椅上,歪着头打量司机。
小王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刚才的古怪感觉又涌上心头,竟让他生出本能的危机感。
紧张愈盛,他匆忙扭头朝着对方看了一眼,变得有些不耐烦的问:“看什么呢?”
“你双眉如帚,双眼三白,唇薄脸削,却有一个笔挺的高鼻子。应该是煞星命,你现在该是二十七八岁,那现在肯定已经抛弃妻子,行过至少两次凶,伤过至少四个人了吧。嗯……耳朵后背,伤的人里,有父母亲人吧?”子鹤声音清朗,虽然语调还有些怪,却已经说的很顺溜了。
方才本还在心惊肉跳的小王,突然听对方开始给他看相,那种恐怖的氛围一下散了。
小王歪着嘴笑了下,“怎么,你还会算命?”
“看相。”子鹤纠正道。
“怎么?准备看看跟着我合作,能不能交好运?”小王嗤笑一声,一脚油门,车又朝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