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子鹤看来,已经是个行走中的储备粮的马东来,买了个布兜,将匕首好好地揣起来,匆匆离开小巷,返回了自己的街头古朴别致的门店。
而那200块钱卖了把匕首的摊主,则一下午都有些坐立难安,时不时摆弄一下自己摊位上的玩意儿,面色愁苦不堪。
人生中错过几十万这种事儿,也不是天天发生。
但凡经历一次的,都得上火好一阵子。
这会儿工夫里,摊主已经开始觉得口苦舌燥,眼干鼻子喷火了。
至于子鹤,交付一年租金、两个月押金、物业费水电费燃气费等等一应费用,拿到钥匙后,手里还剩12万人民币。
他心里盘算着剩下的钱能买多少黄表纸,再买个上等的罗盘,最好能买到降魔杵……嗯这个东西估计在现代社会不好弄了……至少得有桃木剑、盐、蜡烛、回魂香……
在他念叨着这些东西,迈开步子开始在城市间寻找猎物时,属于他的夜晚,才刚要开始。
……
……
说好了是寻找猎物的呢,结果铩羽而归。
烦烦。
子鹤站在蓝湾小区外600米处的所谓观海酒店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他溜达了一大个晚上,把整个这一片儿区域都逛遍了,连哪里有银行,哪里有医院,哪里有警察局,哪里有便利店……他都一清二楚了,可是他一个大恶之人都没遇到!
一个都没有!
这城市就这么和谐吗?
全是好市民?
还是这个点儿还不是大恶之人出来溜达的时候?
他运气真是太差了,这都晚上11点30分,谭山市马路上几乎连个人影儿都没有了,他只好回来。
因为房东床还没买,wifi还没通,他也没来得及买些床上用品啦、牙刷手巾啦之类的日常用品——所以,今晚他得住酒店。
夏末,坐落在海边的谭山市正是旅游旺季,望海酒店居然只剩最后一个大床房了,还是一层无海景的房间。
子鹤倒没所谓啦,他正捉摸着晚上是睡一觉呢,还是跑出去再转转,又或者是去蓝湾小区再偷窥一下自己未来的‘肉身’长腿美少年?
办好了手续,他在三个选项间徘徊——曾经每天只能呆在酒壶里,被逼着听老牛鼻子传经讲道。
现如今恢复自由,也终于体会了一把‘做选择的苦恼’,真是奢侈的烦恼。
几近半夜时分,酒店大堂安静的落针可闻,大堂玻璃门外是黑沉的夜色和无边的神秘,门内却是无数盏璀璨大灯照耀出来如昼般明朗的人间。
子鹤拿着房卡才要顺着工作人员指示方向去找自己的房间,便有电梯停下开门时‘叮’的一声,打破了大堂里的安宁。
随即又是一阵惶急喘息和失措的低叫,从电梯间那边争先恐后的传出。
‘乒乒乓乓’不知是什么的碰撞声,‘啪嗒啪啦’是跌跌撞撞的脚步声。
——这些声音传达出令人发慌发躁的情绪,使大堂里凉爽开阔的气氛,突然变得窒息和压抑。
他回头疑惑朝着那些声音来源出望去,便见两个小姑娘拎着拖箱,穿着睡衣,蓬头垢面慌里慌张的就跑了出来。
俩妹子大概都二十出头的样子,此刻皆面色煞白,眼神涣散,踉踉跄跄的从电梯间跑出,直冲到前台大堂,手里的拖箱被拽的歪歪斜斜叮叮咣咣。
她们跑的很急,像身后有一群饥渴的恶鬼在追逐。
到了大厅,两人站在大吊灯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