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情形,是人都看得出林露是受容成琳指使陷害祁颜,只不过没人愿意捅破那层纸。祁
颜嘴角上扬,可那笑却是冷冰冰的。
容成玉手忍不住抓他的手臂,“我没有别的意思。”他下意识地就想解释,以往的“祁颜”从来不会在他面前露出指责或埋怨,但他不想对方误会。
自从回家知道佛像失窃后,他就看出容成琳是故意为难祁颜。只是祁颜太厉害,他完全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就打了个完美的反击战。一开始,容成玉是想帮他的,可后面却发现对方根本不需要他。
他旁观祁颜如何揪出林露,心里反倒生出疑问,祁颜是如何在林露房门上锁的情况下,将那大号的空盒子放在她床上?
祁颜又怎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刚才林露见到空盒子大惊失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住,才没人细究其中的枝节。可容成玉一直冷眼旁观,自然比其他人多了份理智。
“告诉你也无妨。在你没踏进门口之前,你妹妹一口就咬定是我偷了佛像,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是什么原因让她这么笃定东西一定在我房里?”
祁颜转身走入房内,容成玉抱着佛像就见他拉开椅子坐下,长腿交叠,抬头时那眼角上挑,说不尽的风情与诱惑。
“除非她早就知清佛像在我房里。果然我回房一看,就发现你手上这东西。赃物在我屋内,要想证明我的清白,就得让偷东西的人自己说出真相。”
他舒展身子,容成玉瞥见他伸腰时露出小半截细嫩的肌肤,一瞬间觉得口有点干。
腰那么细,他一伸手就能揽住。
“你在看什么?”祁颜顺着他的视线,发现自己身上并无异样,心里纳闷。
“没,你继续。”容成玉清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祁颜见他神色古怪,也不多想,继续说道:“其实小偷是林露一点都不难猜。这屋子总共就几个人,你妈和你妹是想陷害我,但不至于自己亲自动手偷东西,万一被你爸发现,她们也说不清。剩下四人,陈明丽聪明、何田田忠心、王妈又置身事外,唯一可能被人当枪使的,就只有林露了。”
“所以你刚才故意诓她,说佛像就在她房里,她就露出马脚?”
容成玉也不急着将佛像送回书房,他干脆坐在祁颜旁边。但他比祁颜高,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瞄到祁颜v领羊毛衫露出锁骨,随着他说话时胸前起伏,衣服缝隙还隐约可见那精致的红樱,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可能灯光暗了些,又可能眼前这人长得太过惹人,容成玉下腹处突生一股孽火,烧得他有些急躁。
是太久没找人了?这一年来,他刚接手容生,每桩事都容不得疏忽,加班熬夜是常态,根本没时间找人纾解欲望。
灯光下,祁颜那双眸漾着水光。我见犹怜,容成玉心里冒出这个词。
说是领了证,可他不曾碰过祁颜。过往,他连碰祁颜一下都觉得厌恶,如今呢?
失忆后的祁颜自信、从容,总有泰山崩于前面色不改的气度,配上这副惹人怜爱的好相貌,两种气质违和交混在一起,形成一种致命的诱惑。
征服他、疼爱他、让他为自己绽放出更美的姿态……
“叩”,祁颜左手敲下桌子,“你究竟在想什么?”容成玉明显都神游太虚了。
收回赤。裸。裸的眼神,容成玉正经地道:“我是想,你究竟怎么将空盒子放进林露房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