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如临大敌,顿时化成颗蔫了的白菜:“你不能出尔反尔啊。”
之前许征明明说过不会难为他的。
“什么时候?”许征不紧不慢问道。
那句话,是为了让许时不跟着他抛出的诱饵,可许时每一次出门都没落下。
“来吧。”早死晚死也是死,许时闭上眼做好了承受这伸头一刀的准备。
许征没想真的考他,只是随口逗逗他,就凭许时这能给漫画书套上课本封面的人,能答出什么。
再说了,难得的初三暑假,正适合撒野放浪的时候。
许征插上吹风机,对许时招招手:“先过来吹头发。”
许时活了过来,乐得不可开支:“好。”
电吹风呜呜地响,许征拨弄着许时头发,指腹擦过头皮的微麻触感,让许时浑身颤栗,他申请道:“哥我能坐着吗?”
“你怎么这么懒?”许征放低了手。
许时的头发很细,柔软浓密,暖风吹干了多余的水分,头发显得比平时蓬松一些,略微炸起,许时按下开关说道:“好了。”
“再吹会儿吧。”许时不舍道。
“再吹你头上的两根毛就该烧起来了。”许征轻轻按压了下许时的头发,回弹迅速,柔顺而干燥。
许时认真道:“我头上可不止两根毛,我头发超多。”
许征揉了揉毛:“那也经不起你折腾。”
两人僵持不下之时,敲门声响起,王业萍在门外说道:“小征小时快出来,家里来了好多人说要买煤。”
许征和许时对看一眼,许征把手里的电吹风放下,出门查看情况。
许家客厅里坐着四五个人,都是来跟许征买煤的。
王业萍听他们说的话一脸懵逼,要买煤?
可她家哪来的煤买给别人?
许时软磨硬泡把王业萍拉回房间里,留下许征和客厅里的人谈生意。
一晚上,许征就卖出去两千个煤,有的要一百个,有的要两三百,还有一户人家开口就是一千个煤。
许征把他们的住址挨个记下,那位要一千个煤的客户趁机提出:“不如先带我们去看看货?”
“行啊。”许征拿了支手电筒,和家里人说一声后带上他的客户们,来到后山的仓库。
仓库里摆着成堆的煤球,个个乌黑亮泽、浑圆饱满,惹来无数人赞叹:“这煤真不错。”
“成色好,看着也纯。”
“卖这么便宜,良心啊。”
……
看完煤后,许征又得到了一千个煤的追单。
今晚总计卖出三千个煤。
许征谈好生意,回家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被逼到墙角自闭的许时。
还有王业萍的追问:“怎么回事?”
这回连许敬言也兜不住了,他只好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地喝他的茶。
还好有他拦着,没让王业萍对许时使用暴力逼供。
没想到许时竟然顶住了压力,什么都没说。
事情败露,许征便将去关乐的事掐头去尾告诉了王业萍。
王业萍听得又气又心疼:“前几天你们搞得浑身脏兮兮的,就是去做煤球了?”
“是。”许征承认道。
“你这死孩子,怎么不早说呢,要做妈帮你做啊。”王业萍没忍住拍了下一旁许敬言,震得许敬言差点没拿住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