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征看了许时一眼,发现许时并不想理他。
“您过奖了。”许征道。
他和许时其实不是不打架。
只是他比许时大,许时打不过他。
每次都被许征压制得死死的,久而久之,许时便懒得跟他打。
今晚晚餐王业萍特意买了猪血回来,自从和煤打上交道,许征许时两人成天灰扑扑的,王业萍在餐桌上特意嘱咐:“你们多吃点猪血,去灰尘。”
许时面露难色,他挑食,不爱吃这玩意,偏偏王业萍的命令家中无人敢反抗。
趁王业萍不注意,许时把自己碗里的猪血夹进了许征碗里,可惜时间太短,只来得及运过去一半。
许征的筷子停在半空中,只见许时对他露出个讨好的笑容,小声喊道:“哥。”
许征默许了他的行为。
过一会儿碗里又时不时多出一两块猪血,都是许时趁机偷运过来的:“你灰大,多吃点。”
“怎么说话呢?”许征瞪他。
许时费了老大力气才在王业萍眼皮子底下把碗里的猪血转移完毕,谁知王业萍见他吃得快,又给他填了一筷子:“不够妈明天再买。”
!许时惊恐地望向许征。
许征没搭理他,过一会儿自己的椅子被许时踢了两脚。
“怎么办?”许时无声问道。
“嘘。”许征食指竖起,放在嘴边,示意他安静。
许时有些闷闷不乐。
食之无味地扒拉着碗里的白饭。
吃着吃着,碗里多了坨青菜。
一半红一半绿,双重打击让许时快气哭了,愤怒道:“喂。”
许征抛出他的条件:“你把菜吃了,等会我帮你把猪血吃了。”
“成交。”
许征在他旁边,还能听见许时一边啃青菜,一边抱怨:“我又不是羊,为什么要吃草。”
“不吃蔬菜长不高。”许征道。
前世许时曾无数次跟他抱怨,为什么自己不能长高一点?
虽然四舍五入就到一米八,可许时站在许征身边,足足矮了半个头。
“还不是你小时候挑食。”许征那时候这么回答他。
晚上许征原打算去洗澡,结果被许时拽住,许征把毛巾搭肩上,低头看他:“有事吗?”
“给你。”许时肉疼地从兜里掏出了五十块钱。
许征伸手去拿钱,扯了一下没扯动,再扯一下许时还是舍不得撒手,直到扯了第三下,许征才把钱收过来。
许时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像是在控诉:你还真要啊?
许征用手勾过桌上的钱包,把钱塞里面,然后换了张一百的重新放回许时手里:“找你五十,换你明天在家好好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那你呢?”许时问。
许征理所当然道:“我监工啊。”
思考了下,许时摇摇头:“不行。”
许征朝他伸手:“那钱还我。”
许时把钱紧紧抓着,更加坚决:“不行。”
许征一笑,没理他,转身洗澡去。
留下许时乐得在许征床上打滚。
半夜,一阵阴风吹过,冻得人起鸡皮疙瘩,许征嘴里咬着手电筒,手中拿着包营养液,找准地方,将手里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