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笑起来了,啊哈哈哈哈啊哈。
周锦渊“”
对了啊,他几乎忘了还有个隔壁老容
容瘦云拿着几支不同颜色的小雏菊走进诊所,还作势问了几下,“看这个花,还挺可爱哈。”
“哪来的”季缓问道,这花一看就知道路边长不出来。
“哦,不知道谁啊,掉了束花在路边,还挺新鲜好看的,被小朋友捡起来拆开了,也送了我几支,嘿嘿,咱也是被送花的人了。”容瘦云故意调侃周锦渊。
“那你也找个瓶装起来啊。”周锦渊说。
季缓一琢磨,“丢路边,那恐怕是告白失败了吧,我看电影里,小雏菊都代表隐藏的爱啊,可能是给暗恋对象告白,然后惨被拒绝了吧,好惨”
“所以还是修佛好,谈什么恋爱啊。”容瘦云把那几支小雏菊插到了笔筒里,对旁边的容细雪说,“小雪,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的话,要是想谈恋爱请随便。唉,我弟长这么大一直都是单身狗”
周锦渊砸了粒枣子在容瘦云头上,“闭嘴,淫僧”
容瘦云“”
容瘦云冲出柜台“靠,臭道士受死”
小青龙诊所的保留节目,两个老板又撕起来了。
容细雪则哐哐响地把药都清理好,拿着生药材默默去后头炒药。
容细雪炒完药,又去诊疗室更换了一次性床单,这时,周锦渊进来拍了拍他,“小雪,刚才蓝教授打电话来了,说实验有进展了,叫我们周末再去趟学校。”
“好的。”容细雪未回头,答道。
周锦渊听着好像有点不对,声音像绷着,柔声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容细雪动作一滞,放下床单,直身困惑地看了周锦渊一眼,“哥哥不知道吗”
“什么”周锦渊下意识搜寻自己的记忆,难道他还有忘事的时候,可怎么也没想起来,小雪能有什么事。
容细雪却不说话,反倒是外间容瘦云喊了一声,“臭道士,你的异形针放在哪儿了”
“柜台下面左边第一个抽屉里找不找得到”周锦渊说着,就准备去帮他翻找了,不过往后退了一步,容细雪已上前一把将诊疗室的门关上了。
周锦渊看到容细雪微低着头,脸上蒙着一半阴影,既疑惑,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小雪”
容细雪抬起脸来,“哥哥是不是很困惑,该怎么和我说,你的心思。”
周锦渊一惊,“你你怎么会知道”
“你和邵静静说话时,我就在外面。”容细雪幽然道,“其实不用这样。这是我最喜欢,也最讨厌的一点,明明不喜欢我的心意,但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待我,甚至责怪自己没有注意到我的变化。”
“”周锦渊听着不对劲了,“不是,你在外面听了多少我没有不喜欢,我挺喜欢你的。”
他怀疑容细雪听一半就跑了吧,怎么会这样说。
周锦渊自己也没谈过恋爱,说出后一句话也有点不好意思。
可叫先入为主的容细雪听来,只觉得伤感,所谓的喜欢,必然是兄弟之间的喜欢啊。
多年暗恋,他一直在患得患失,其实早就有心理准备了,甚至一度觉得自己被拒绝的才是可能性最大的吧。
在无意中听到邵静静和周锦渊的话时,更是恍然,难怪那么多次将要倾诉出口,都有意无意被打断了
说不定,在山村那次,周锦渊其实也听到了他在说些什么,只是不舍伤害他,顺势装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