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哼哼,我也听不懂,意思意思就行了。”
他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心里却十分期待听到它们的声音。
——李怀瑾和他的妖兽都在传音符里出声,那便是他们一切都好的意思吧……
离开太初门,两人乘的是韩宁的飞剑,很快就消失在天际。
苏掌门、钦琴真人和宫淼站在玉溪峰顶,正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
这时候小金丹想起了什么,忽而道:“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坐上韩师叔的飞剑……怀瑾这算不算厉害?”
苏信芳闻言,心道:他在韩师弟身上占得的第一次,怕就比当年始丰山的那位少一点了!
他有口难言,只能转而对宫淼道:“淼儿,你师叔不在太初,你无处寻人,若是不想去武灵山,在你母亲出关前,可要沉下心来好好修炼一阵子了。”
苏信芳以为他这宝贝师侄最近总缠着韩宁,是因为还没有死心,是想拜在韩老祖的玉溪峰门下,不愿独自去武灵山的剑宗。
如今韩宁外出游历,也不知道何时会回宗门,若是古越仙子出关,怕是要再提送宫淼去武灵山的事宜。
苏掌门自是舍不得让他们从小看到大的小师侄离开宗门,可他到底只是师伯,不能左右人家亲娘的决定。
如果宫淼能如韩宁当年一般自行悟道,说不准古越仙子这个做母亲见独子出众,便不再提什么剑宗了。
宫淼虽知道师伯是为自己着想才说这一番话,但还是有些不自在。
他偷偷瞥了旁边一眼,对苏信芳逞强道:“师伯,若非母亲未出关,我定是要跟着韩师叔出去的……既然不能与韩师叔一处,便是去武灵山,又与留在太初有何区别?”
说完他便与两位长辈行了礼,头也不回地御剑回洞真了。
苏信芳只知宫淼从小就崇拜韩宁这个师叔,却没想到他竟这般死脑筋。
“这孩子,让人说什么才好。”苏掌门为难不已。
他转头对高钦琴道:“高师弟,你与古越乃是一脉,素来是最要好的,淼儿少时淘气,都是你护着他,他也最听你的话,如今他们母子俩儿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少不得劳烦你从中相劝。”
高钦琴眉眼生得温柔,一开口便如春风化雨。
但他这次却没能应承掌门师兄交代的事情:“古越一向有自己的主意,淼儿像她,怕是难得相劝。”
苏信芳没了办法,只能叹道:“连你都说没有办法,那可真是难办了。”
……
韩老祖不知自家掌门师兄担心完这个还要担心那个,他正想着如何教身后的人离自己近些。
为快些到极北之地,他们选择御剑,但韩老祖站在剑身之中,某人却隔得远远的,就差没挪到剑尾去了。
李怀瑾虽然只是个筑基小修,但他骑坐妖兽几百年,早已经习惯这般风驰电掣的感觉,不仅有护身的法器,而且保持平衡也是一绝。
剑修几次避开山峦的时候故意颠簸些,都没能叫他扯一扯自己的袖子,实是无计可施。
李怀瑾不知道韩老祖心中所想,正得意自己在这方面没有拖后腿呢。
——开玩笑,他的毛毛要是飞起来,没几个人能受得了,他连毛毛都不怕,还会怕韩老祖这稳稳当当的飞剑?简直是如履平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