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得到了以父亲为首的全家强烈反对。
她是军警世家出身,父兄叔伯都是军人或者警察,家里女性亲属也都是在警法领域中工作。
只有她,是家中异类,从事抛头露脸的演艺事业,当初为了工作她就和家里闹翻过。
还没和好,她又火速出柜,更是让她和家里人的关系雪上加霜。
魏澜沉吟,半晌道:“先不说这些了,你联系一下你那位朋友,看看可不可以让我去检查尸体,正事为先。”
魏淳给江恕打电话,简单说一下她哥的情况,得到准许后,才带着魏澜往市医院去。
她们到的时候,江恕已经等在地下停车场了,从停车场转个弯就是太平间,都是地下负一层。
魏淳一走进,就看到江恕了。
她穿着黑衬衫和黑色小脚牛仔裤,就连脚上的帆布鞋都是黑色。
面容憔悴很多,没了精致妆容的掩盖苍白的让人心疼。
“小恕,这是我哥魏澜,市局缉毒大队副队长。”
江恕闻言抬眸,撞进两双一模一样的狭长眼眸,都是漆沉的瞳仁,沉着冷静的淡然。
“你好,我是江恕,麻烦魏哥了。”
江恕伸手同他交握,称呼的客气又疏离,一点都不像她平时的性子。
魏淳看在眼里,也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心尖涩一下,就好像有人用刀子把心尖割开细小的口子,然后撒上盐,涩涩的、细细的疼连绵不绝。
“走吧,进去吧。”魏淳伸手去揽她的腰,形成一个把人半圈外怀里护着的姿势,是下意识的保护状态。
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却被一旁不动声色的魏澜看的清楚。
太平间里很冷,江恕却浑然不觉,拉开属于她母亲的那间柜子,苍白的尸体横陈,毫无生气的模样让江恕不自觉又红了眼眶。
“节哀。”魏澜递过去一张纸巾。
接过的是魏淳,她给江恕擦擦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眼泪。
平静道:“江恕相信方女士也不想看见你的眼泪,别哭了,与其哭不如找出真凶来的重要。”
江恕平静的过分,接过纸巾擦擦。
“失礼了,魏哥你看吧,我去外面等着。”
江恕怕她再待在太平间会忍不住哭的更严重,她也明白没有什么比找出陷害她母亲死亡的凶手的更重要。
可眼泪就是忍不住,她也没办法,想不哭就不看。
魏澜点下头,垂眸专心研究尸体,手里还拿着院长提前给的检查报告。
魏淳跟着江恕出去了。
江恕一到外面更忍不住了,靠在墙上就开始哭,捂着嘴不让哭声泄露出来,空旷的地下室只剩下小声脆弱的呜咽。
魏淳上前两步,拉下她的手。
江恕顺势扑进她怀里,放声大哭,丝毫不在压抑。
“怎么办,我以后该怎么办?我变成真正的孤儿了,没有爸爸和奶奶,我现在连妈妈都失去了。”
江恕越哭越觉得伤心,死死地抱住魏淳,仿佛溺水之人抱住汪洋大海中唯一的浮木。
“哭吧。”魏淳轻轻拍抚着她。
心底暗暗叹口气,现在的江恕好像又让她看到了李洛结婚那天,非要缠着她一起睡一起玩的江恕。
她没有朋友,她身处名利场,她没有可以放下一切防备安心休息的地方,所以她必须勇敢无畏独自面对一切。
江恕太紧绷了,她总是把李洛、弟弟都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