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每次临到最后,他发现自己还是不愿意就这么认命。也不是为别的,他就单纯只是觉得恶心又难受,身体本能排斥。
为这些破事,他和赵辽吵过、打过,江明辰闹过要死,赵辽也闹过要死,闹到最后,彼此退让,维持着岌岌可危的过钢丝一般的平衡。
赵辽可惜于江明辰不发呆了,却也没用强,只是无赖地说:“我就抱你会儿,衣服都不动你的。”
江明辰犹豫一下,就没动了,仿佛一条搁浅的鱼。
赵辽习惯了他这死鱼样,能用的法子都试过了,没办法,再多的脾气也就这样了。
这下子赵辽也不多话,自顾自地动情,对着江明辰原本干净的半边脸又舔又咬,弄得湿漉漉的。
江明辰原本想闭着眼睛当自己已经死了,但又被赵辽逼着睁开眼睛。他就睁开了眼睛,麻木地看着赵辽的丑态,像来自地狱里面的恶鬼。江明辰的胃又开始了痛苦的痉挛,脑袋里面也开始尖叫。
但是不能吐。
上一次他没忍住干呕的欲望,差点被恼羞成怒的赵辽摁在水里面呛死,太难受了。
过了很漫长的一段时间,赵辽终于消停下来,起身扯了张床头柜上的湿巾捏在手里,又把整个纸巾盒扔江明辰身上。
江明辰把湿巾盒放到一边,打算翻身下床,却被赵辽搂住腰不让。
比起之前,赵辽的声音慵懒了许多,猫哭耗子地温柔起来:“又跑?”
江明辰说:“我去洗手间。”
赵辽亲他的耳朵,缠绵道:“去干什么?要我帮吗?”
江明辰说:“尿急,撒尿。”
“……操!”赵辽被他这么一煞风景,松了手放他去洗手间,犹不甘心地骂骂咧咧,“早晚有你尿的时候!”
江明辰关了洗手间的门,打开水,拧湿毛巾机械化地擦脸和脖子,镜子里映出来一张麻木的脸,皮都红得快擦破了。
直到赵辽在外面不耐烦地催了,江明辰才出去,蹬了拖鞋,在床上找了个角落里的位置,蜷缩着闭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