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两脚踩在窗帘上,自己浑然不知。
一步后退,整人栽倒。只听房顶嘣嘣作响,嘶拉一声,窗帘被整片扯下。就连齐廷观都被坑了,狼狈地跟着一起咣当一声摔到地上去。
绕着房子跑了一圈又回到窗前,不小心目睹全过程的老白感觉自己眼睛都要瞎了,一边愤怒地掉头回家一边说道:“没一个正经的!有点钱不知道怎么嘚瑟好了!辣眼睛!”
窗帘像裹蚕一样紧紧地裹着两人,齐廷观压在白昱邈上面,两人的脸都红了。过了好半天,男人才费劲地从窗帘里破开一条通路,狼狈踉跄地站起来。
他站起来,又把白昱邈救了出来,白昱邈脸红脖子粗,抱怨道:“你家这什么破窗帘?!缠人死紧死紧的!”
男人叹口气,遗憾地说道:“刚才你拉窗帘我就想说……”他喉结动了动,有些不忍心,但还是说道:“这是电动窗帘,你强行把它扯过来,上面的机关早就坏了一半。”
白昱邈:“…………”
半晌,他面无表情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抱歉,太久没用这种高级货了,我的。”
当晚,白昱邈又穿着齐家的家居服,躺在了齐家的床上。
男人关了灯,关门离开前说:“脸伤不重,明早起来试试嗓子,应该没事。”
白昱邈嗯了一声,“谢谢观哥收留我。”
男人一笑,“小事。等演唱会结束我们好好合计一下怎么劝你爸。”
房门关闭,一片漆黑。白昱邈躺在床上,想了想,还是把手机开机。
一开机就进来两条短信,一条是老白的,写道:“轻点闹脾气,把脸好好敷一敷,不许耽误公司的事。”
还有一条是银行动账提醒,卡里多了五十万。
白昱邈哼了一声,在床上来回翻了两个身,终于还是给爸爸回:知道了。
他迷迷糊糊要睡觉,手机忽然又响起来,是妈妈。
刚接起电话,另一头的女声就担忧道:“怎么回事?你爸打你了?”
“没事,妈。”白昱邈有些愧疚地低下头,“是我不对。”
白母的声音充满了心疼,责怪道:“天大的事爷俩不能好好聊吗?话顶话,一定要逼你爸动手?巴掌抽到脸上了才知道怕,不然就不觉得自己有错?”
白昱邈咬了下嘴唇,左半边还肿着,他又松开了,说道:“您知道的。我爸只要对我动手了就是认了……无论我怎么胡闹,他打过我,也就随我去了。”
“邈邈,齐廷观给你洗了什么脑,你真要出道?要去吃艺人饭?”白母声音颤抖,“你在想什么?啊?”
白昱邈沉默了两秒,这一回,他没有犹豫,轻声道:“不是洗脑。”
“他是让我看到了一种曾经被我蔑视的可能性。”
白昱邈问:“妈,你倾听过呼啸的大风吗?”
“什么大风??”白母这回是真的担心了,她语声愁苦地说道:“宝贝儿子,你先睡觉吧,等你清醒了我们再聊。我给你约个心理医生,回头你跟他聊聊。”
白昱邈:“…………妈妈晚安。”
客卧里窸窸窣窣一通折腾,终于安静下来。
深夜十二点半,齐廷观躺在床上发呆,床头柜上忽然震了一下。
男人便伸手捞过手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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