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呢?会死吗?
忐忑不安地过了些天,最担心的事情来了。
他病了,吃不下饭,吃完就吐,然后特别嗜睡,整个人软塌塌得好像一堆烂泥。
家里人很担忧,害怕他这是上次摔伤后遗症,忙不迭地把人送进了医院。
方夏也暗暗祈祷他是得了些小毛病,而不是戒灵所说的灵力耗竭……
话说到底怎么样才能把这破戒指给摘下来?!
检查做得比上次还要细致,精确到了全身的各个部位。
好不容易折腾完,方夏由大哥扶着回病房躺好。
又想睡了,总是睡不醒的感觉,仿佛可以一觉睡到天荒地老。
方鉴秋到门外去接了电话,方爸方妈留在公司处理事务,方听雪正在跟她的医生朋友询问方夏的情况。
病房里很安静,方夏马上就要睡着。
忽然,一阵淡淡的香气飘过来,方夏条件反射般地全身紧绷起来。
那日之后,在大树下沾染的香气好多天才散得一干二净。
这时候飘过来的香气,又是从哪里来?
似有所觉,方夏猛地睁开眼睛。
病房门口缓缓走进来一个人。
翠绿衣衫,长长的头发,肤色如雪。
方夏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小妖精居然找上门了!
他撑着身体坐起来,又一次下意识四处摸了摸。
没有趁手的工具怎么办?
“你想干什么?”方夏瞪着那小妖精问。
小妖精的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被病房里的灯光映射着,像是水晶琉璃一般散发着淡淡的光彩,纯净无比。
“我、我来看看你。”小妖精开了口,声色清朗柔软,语气有些小心翼翼,仿佛感受到方夏刺猬一般的不善语气。
“看什么?不许看!”方夏没好气地说。
小妖精抬起手,用细细嫩嫩的手指头指着方夏的肚子,说道:“咱俩……上次那样……种子种到你那里了。”
方夏顺着他的手指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有些没听明白:“……?什么?”
小妖精两手的食指对在一起,特幼稚地对着点来点去,又低低重复了一句:“种子……种到你那里了。”
方夏这次听得很清楚,而且也理解了,只是不会相信。
“你逗我玩儿呢?好玩么?”他问。
小妖精忙对他表示:“我不是逗你玩儿,我是很认真的,我一定会对你负责。”
方夏:“……”
事情的走向有点不对啊!
“谁用你负责!还有,你之前经过我的允许了吗?就那样对我?”
他一提这话,小妖精也很害羞似得垂下了头:“我不是故意的,可你闯进我家,还摸了我的……那个,这是我第一次的繁殖期,可能定力不太够。”
方夏:“……”
神他么的定力不够!
等等,他说自己摸他的“那个”?
那个是哪个?
他只是帮他捡了一下腰带好不好?
腰带?方夏试着回忆了一下,那“腰带”摸起来手感的确有点儿与众不同,软软滑滑的,还有一定的韧性和硬度……
想到这儿,方夏连忙打住自己的思绪。
“就算我不小心摸了你……可之前把我吸进结界的是你吧?分明就是你预谋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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