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元秋是个时灵时不灵的榆木脑袋,仿佛生来就缺了根弦,根本不知道风情二字是如何写的,偶尔开窍那么一两回,景澜就得烧香祷祝了。
虽然知道这个睡觉就是字面意思上的睡觉,她的心跳仍是因洛元秋这句话漏了几拍,挑眉道:“你懂什么叫睡觉?搬床被子来,做贼似的叩半天窗,一声不吭地站着,见面别的话不说,先说睡觉?”
洛元秋想了想,虚心请教:“那我应该怎么样?”
景澜吩咐道:“先把窗关了。”
洛元秋依言关了窗,景澜抱着一床被子,向床榻边示意道:“走过去点。”
洛元秋才走过去,突然眼前一暗,什么东西罩了下来,随即仰面被人推倒在床边。察觉到褥子十分软和,她索性摊开手臂,躺在床上不动了。
景澜将她压在身下,看着她毫无所觉的蠢样,颇有些恨得牙痒。偏偏洛元秋还在一个劲追问:“你说啊,我应该怎么做?”
景澜手按在她的腰上,两人呼吸相闻,被中无端热了起来。洛元秋后知后觉,耳廓被她呼吸撩的微微发热,听景澜嗓音沙哑道:“你应当问我,愿不愿意和你一同睡觉,明白吗?”
她平日说话声音清朗,如珠玉落盘清晰悦耳。现下在被中压着嗓子说话,仿佛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语声无端有些勾人。洛元秋只觉得新鲜,想再听一回,便勾着景澜的脖颈说:“你再多说几遍。”
难道这姓洛的木头也能开窍?景澜不信,见她双眼亮闪闪的看着自己,如此全心全意,不由有几分心猿意马,在洛元秋耳边重复说了几遍。
洛元秋听够了,极为自然地把她推开,说道:“不用问,我们都这般亲近了,睡个觉又算什么。我的床你不是想上就上了吗,还多需问什么?”
景澜掀开被子与她并肩躺在一处,从善如流道:“那我的床呢?”
洛元秋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我不是正躺着吗。”
说完她就听见闷笑声传来,转头茫然地看了过去。景澜笑也就罢了,还把脸埋进被里,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洛元秋扳着她的肩头,想让她脸朝着自己:“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景澜笑够了,才回过身来,搂着她的腰向自己身上带了带。洛元秋趴在她身上,犹自不解,按着她的肩膀还待问,景澜捏着她的脸笑吟吟道:“真是个榆木脑袋,什么都不懂。”
洛元秋听她像是在骂自己,但语气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想拎出师姐的手段训一训她,景澜未卜先知一般,盯着她说道:“你想动手?可别忘了你才立过誓。”
洛元秋登时泄气,悻悻道:“……你可记得真牢。”
景澜睫羽低垂,语气忧伤道:“谁让我打不过你呢,做你的道侣,万一被打死可怎么办?”
洛元秋难以置信:“我是那种人吗?”
景澜面无表情看着她,趁她不备,原本搂在腰上的手又向上移了移,顺着衣角摸了进去,道:“你别那么大声,我有点怕。”
洛元秋有些心虚,压低嗓音道:“你别胡说,我何时对你——你的手放在哪里?!”
等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衣裳里多了一只手,景澜已经来来回回摸了几遍,还颇有闲情逸致地沿着脊梁骨一节节向下,只觉得掌中肌肤滑嫩细腻,稍稍用力便会留下痕迹。
洛元秋羞怒交加,转身去抓她的手,却突然僵住了。
景澜的手指正勾着她小衣的衣带,眼中深沉欲发,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洛元秋。
她下颌微仰,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