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了?报道说我是结婚才退的,我觉得有点假。”
这个问题问出来后,陆离没立即听到秦胤天的回答,滑板对于陆离来说很重要;秦胤天又如何不知?他的退役肯定不简单。
“你腰部受伤了。”
简单的一句话,让本来坐得好好陆离猛然转身,差点把秦胤天掀下地:“你说什么?”
陆离惊讶回头,不可置信。
按秦胤天的说法,在五年前,在一次练习中,陆离空翻的时候不小心从高空摔下来,伤到腰椎,后来虽然治好,却再也不能上场。
陆离心情很乱,后面有关非离的问题反倒被遗忘了,趴在床上,陆离把自己埋在枕头上,眼眶憋的发红。
他不是七年后的陆离,他的记忆在七年前,他刚拿完大满贯,正是意气风发之前;陆离有点不太明白,失忆为什么不忘得一干二净,反而在十六岁那年戛然而止。
陆离心情纷乱,秦胤天反而平静,而平静的背后是他昨晚在书房呆一晚的结果。
他覆下身,在陆离脑袋上轻吻一下,蓦然想起今天吃饭时陆离说的话,你俯下身,紧紧抱住:小离,是不是你?
随即一想,是不是又怎么样?只要是小离就好,现在既然离离已经失忆了,就那永远别想起来吧!小离就是要开开心心的。
陆离抱进怀中,秦胤天想:看,他们现在多美好。
陆离第二天起来眼睛还有点发红,他昨晚很晚才睡,在做自己的心里建设,既然改变不了受伤的结果,他只能接受;现在最重的是怎么让洛河战队重回陆地滑板界巅峰。
秦胤天说他受伤后就把洛河的管理权交出去了,这么多年一直不肯去面对;陆离听后,既对自己恨铁不成钢,又隐隐高兴,或许这次失忆也是好事,至少他重燃对洛河责任。
洛河俱乐部离秦家有四十分钟的车,出门时秦胤天要送陆离,陆离拒绝了,早上高峰期,他觉得还是坐地铁快。
拿着秦胤天给的地址,陆离来到洛河俱乐部;洛河俱乐部座落郊区,占地很大,有自己的训练场地,训练场地旁边就是宿舍,林立几幢别墅看上去很萧条,冷冷清清的,户外场地没人在训练。
陆离白皙的脸顿时冷起来,他跟他爸的气质很相像,不笑的时候,如寒玉般,冰冷而清澈。
大铁门‘咿呀’一声被推开,要是晚上过来,更以为是个鬼屋。
陆离本能往里走,临近第一间屋子时,陆离看到路牌写着室内训练室,站在外面依然能听到声音。
陆离推门进去,首先见到的就是一位年龄看起来十七八岁左右,身着黑色的嘻哈服,头上绑着一块头巾,看到陆离进来时,瞳孔突然变大。
“你来干什么?”
一声大吼,少年猛然窜到陆离面前,双拳紧攥,双眼赤红,恨恨瞪着陆离,看着就像随时与陆离开战。
“你来做什么?”
少年再次大吼,陆离有点反应不过来,他失忆了,记忆中虽然记得洛河,却在细节上忘得一干二净,人固然也不记得了。
“谢哲俊,你在干什么?”一名长相颇为出色的男子跑过来,拉住就要扑到陆离身上被称为谢哲俊的少年。
“你问我在做什么?他还有脸来吗?”谢哲俊指着陆离,双眼直冒火。
“这是他的俱乐部,他为什么不可以来?”拉住谢哲俊的男人很眼熟。
陆离张张嘴:“于子皓?”
于子皓,现年二十五岁,原洛河俱乐部副队长,现任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