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炼……”苏渐白在阮炼漠视的目光中,哥哥两个字没喊出来。
阮炼脚步一抬,就要绕过这男孩,并没有兴趣听苏渐白说什么。
他已经听过他说的太多话了,他已经完全不相信这个孩子还能说出什么真话。
撒谎成性。
阮炼心中阴冷的想,怎么会有这么可鄙的存在。
苏渐白看阮炼还是无视他,险些掉下眼泪,强忍着快速的开口说出心里话:“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蒋北离站在一旁,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眼前好似电视剧般的场景,心中却也想苏渐白这样很可怜。他就见阮炼停了脚步,侧过了脑袋看苏渐白。
蒋北离和苏渐白一同提起了心,两个男孩处在不同的位置,却一致的都秉着呼吸等阮炼的回答。
苏渐白僵住了。
他清楚无比的看着这个对谁都很温柔的男孩,目光异常冷漠的死死盯着他:“是啊,我做错什么了吗?”
苏渐白嘴唇一抿,心中慌得厉害,强撑着说道:“阮炼哥哥,我哪里做错了,我可以改,我……我很羡慕北离。”
阮炼却已经转过身,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回应,依旧无视着他抬脚走人了。
苏渐白一抹眼睛,蒋北离站在一旁无语看着,他还没长大,已经今晚体会到了尴尬是一种什么样的气氛。
他很犹豫的看着苏渐白:“你还好吗?”
苏渐白红着眼睛对他笑笑,走过来握着蒋北离的手:“我没事,咱们回卧室吧,”
阮炼回了卧室便不太想说话,沉默的任由保姆静秋端上热水给他泡脚。
静秋不是话多的妇人,今晚却一改常态的对着泡脚的阮炼啰啰嗦嗦了一堆话。阮炼在走神,倒是仍有几句话飘进了耳朵里,当“不舒服”“钻牛角尖”“敞开心怀”等词汇高频率出现,阮炼才很不解的看向静秋。
静秋对他担忧的开口:“少爷,你很不喜欢小白呢。”
阮炼点头:“是啊,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老太太都饭桌上提过一回,说的是:“小白啊,你怎么得罪安哥儿了,安哥儿都能和你置气。”
阮炼没想过再来一世,还一副好哥哥模样的对待苏渐白。他不是圣母,没有圣人般的心怀,能对如今只是小孩,什么都尚且没做过的苏渐白只是漠视,已经是费了天大的忍耐。
他不曾忘记再次见到苏渐白,他脑子里只剩下的那唯一念头:去死。
他想杀了他。
憎恨的种子埋在心底,阮炼无比清晰的感受到它在生根发芽,迟早有一天怨怼将会成长的枝叶繁茂,遮天蔽地。
静秋面露不忍的艰难开口,这妇人文化水平着实一般,没办法像满婆一样,说出一听就很深奥很有道理的话。
只能笨笨的大白话形容:“安哥儿,你看着苏渐白,你都不像安哥儿了。”
阮炼纳闷的看向静秋,不明白秋姨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让人莫名其妙的。
静秋老实的解释:“我下午与你们三个小孩送茶,安哥儿,你看着小白少爷的眼神不似儿童,秋姨恍个神……惊得以为你鬼附身……了。”
阮炼听到这一串话,静了好一会儿,脚下热水不知何时凉了个透底。
静秋又变成碎碎叨叨的妇人,弯下腰埋怨他:“水都凉了也不说,你自己不注意小节,到时候受累的还是自己身体。”
等到静秋关门离开,阮炼原本躺下盖了薄毯,又翻身下床,他目的明确的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