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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北离


    来不及沉浸在失去父亲的悲伤中,现实的流离失所让他更加焦虑“生存”这个问题。

    更加艰难的是,他才十二岁不到十三岁,虽然没有妈妈,但也是被爸爸衣食无忧的养育至今。

    蒋老师教他君子坦荡,心胸宽阔,教他诚恳待人,有恩必报,教他好好学习,走出县城考上大学,做出一番事业为社会做出贡献。

    唯独没有教过他,在爸爸死后,成为孤儿的十二岁蒋北离,要怎么靠自己活下去。

    十二岁的蒋北离,自此每时每刻都在思考如何活下去这个问题。即使是被李燕华收留后,告知可以供他继续读书,包括以后上大学的费用,蒋北离发现自己对于未来仍然是茫然的。

    来到了阮家,切身体会到了阮家的富贵,知道对于李燕华来说,多养一个蒋北离并不是什么负担,甚至是不值一提的花销。

    蒋北离知道自己感激过后,便应该就此打起精神,变成以前那个开朗的,会正常和人说话的蒋北离。

    可就是做不到。

    蒋北离努力的想回应阮炼的好意,可他常常想,我不能叫阮炼哥哥,他根本不是我哥哥,我不能理所当然的依赖他。

    那至少记得真诚待人,学会微笑,学会友善。

    还是做不到。

    夜晚的卧室熄灯后,在一片黑暗中,苏渐白的声音从下铺传来:“你总是这样,迟早有一天,阮炼也会不再关心你了。”

    蒋北离“嗯”了一声。

    苏渐白在下铺翻了个身:“阮炼为什么对这样的你……这么好?我想不明白。”

    过了好久,蒋北离小声的答道:“也许是可怜我吧。”

    就像对待一只小狗小猫那样的可怜。

    苏渐白没有听到这回答,已经睡着了,他若是听到,恐怕也只会疑惑不解的回答:“我不更招人可怜?”

    蒋北离抱着膝盖坐在上铺发呆。

    他发现从父亲死后,他的世界就被罩上了一个坚硬透明的罩子,别人进不来,他也出不去。

    所有的感情,都被这看不见的罩子封闭的严严实实,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将自己的感情表达给他人了。

    即使我很感激你,想告诉你,我真的很感谢你的温柔和善意。

    可我能给予你的始终只有沉默。

    在苏渐白鼓起勇气问阮炼为什么讨厌他的第二天,早上七点半,小萝卜头们排排坐,准时和老太太一起吃早饭。

    阮炼看到小北离和苏渐白一同来到餐桌旁,就露出笑容:“阿离,good morning。”

    经过小孩说了一次,拒绝小北离这个称呼,阮炼就改口换成了阿离。

    蒋北离对笑容温和的阮炼低声回道:“good morning,阿炼。”

    阮炼目光扫过一旁,苏渐白一双眼睛飘向别的地方,不敢与阮炼对上。

    苏渐白对昨日晚上心有余悸,他身临其境,比其他人更清晰的感受到,阮炼那种对他满含恶意的冰冷厌恶。

    蒋北离便第一个发现,阮炼的眼神落在身旁苏渐白身上,也没有变成以往漠视的神情。

    之后海棠、老太太与满婆也发现了阮炼改变了对苏渐白的态度。

    海棠早饭又不知第几次顺口挤兑起了别人,以前家中只有一个好脾气的堂哥可以适当欺负,挤兑满婆是不敢的,挤兑奶奶海棠到是也敢,但是一定会受到满婆非常严重的责罚。

    很大可能会被关小黑屋。

    这个惩罚追究根源,也算是阮家祖传的惩罚方式。海棠、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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